懷城各家本來以為沈瓊回來會有一場風風雨雨的商界風雲,沒想到眼瞅著畫風撒腳丫子奔向警界懸疑。
沈家別墅三天兩頭報警,不是顧少庭失蹤就是顧少庭失蹤。
顧氏集團全靠職業經理人支撐,股東們倒是想換個人上去,關鍵有沈瓊壓著,顧氏集團再怎麼掙扎註定半死不活,任誰設身處地的想想。
有個人把他弄進監獄,無緣無故的吃了三年的苦,出來後但凡有可能,誰不想讓仇人全家不得安寧。
顧母到底捨不得不管顧少庭,再次約沈瓊出來,見她坐在對面漫不經心擺弄新做的指甲又氣又無奈。
她強忍著怒氣勸道。“少庭到底是你的丈夫,你總不能殺了他!”
鮮豔的指甲襯得雙手更加好看,沈瓊看著陽光下閃閃發光的晶片,贊同的點了點頭。“確實,我當然捨不得殺了他。”
顧母聽到這心中自傲,什麼外面盛傳的商業大鱷女強人,還不是深愛著她兒子。
她一下子又飄了,冷聲道。“你一個女人何必那麼要強,還不如退下去把位置給少庭來坐,你在家也能享享福。”
沈瓊也沒慣著她,猛的站起身,剛做完指甲的手一巴掌就往顧母臉上抽,抽的她臉頰紅腫後問。“清醒了嗎?”
顧母沒想到今天是自取其辱,感受到四面八方投來的目光,她腦中一黑。
真是不扛氣,沈瓊打了救護車電話連罵了好幾聲晦氣,顧父得知顧母昏迷的事時剛從小情人被窩裡醒來,他臉色黑沉來到急救室門前問了一句。“怎麼回事?”
護士給他介紹了基本情況,顧父倒是顧家難得有眼色的,沒敢和沈瓊多說什麼。
他心下暗罵顧母吃飽了沒事幹撐的。
顧氏集團好不容易保住,他們母子倆幹嘛總想惹沈瓊,想到這顧父給顧少庭打了個電話,他才懶得在這守著。
別墅裡,顧少庭在王媽的注視下正在跪地上擦地,絲毫看不出曾經不可一世天涼王破的氣質。
他倒是不想擦地,曾經發脾氣一腳踹翻水桶,那女人發了瘋,眼神陰森森的將水桶砸成一片一片的,讓保鏢壓著他在上面跪了一個晚上。
後來他砸了吃飯的碗,更是跪了一下午的瓷器碎片。
手機鈴聲響起,顧少庭掏出手機一邊擦地一邊接電話,電話那頭顧父語氣陰沉。“你媽都進醫院了,你人呢?
人?顧少庭簡直想麻木的一挑眉,不是為你們的生命安全當奴隸呢嗎?
崔氏旗下的公司這幾天遭遇針對,崔家的氣氛不太好,崔父崔母怨崔景希為家裡招來了禍患,時不時言語帶出一點意思。
崔景希以為父母為她尋腎源不盡心。
恰好聽到護士說顧母住了院,崔景希拖護士買了兩籃水果,送到顧母的病床前。
顧少庭進來的時候,看到崔景希正與自家母親相談甚歡,他險些以為看花了眼。
或者是什麼世界末日來了。
要知道那三年崔景希和顧母真的是你方唱罷我登場,那叫一個水火不容,他當時顧及著一個是白月光,一個是親生母親,擋在其中左右為難。
崔景希見到他滿眼心疼,那雙以往鮮活的明眸盛滿水光,泛著紅色。
“少庭,你瘦了!”
“對不起,這幾年我只是太害怕了!”眼見崔景希撲過來,顧少庭伸手的一瞬間又收回手。
身為大小姐白月光,崔景希哪能容得下舔狗的退縮,她並不知道,顧少庭收回手是因為恐懼。
耳畔彷彿想起沈瓊溫柔的聲音。
“他看你了是嗎?你這個賤貨,他看你哪了?”
“你又要勾引人!賤人!”
顧少庭不願承認他會怕一個曾經懦弱的女人,不就是一個陰晴不定的瘋子嗎?
崔景希不知他心底的掙扎,毫不猶豫的撲了過去,哪知顧少庭身體本能比理智更快的將她推出懷裡,力氣極大,幾乎將她推倒在地。
女人的呢喃猶如揮之不去的夢魘。“少庭,你乖一點我怎麼捨得打你?”
觸及崔景希控訴的眼神,顧少庭側頭躲開面色冷然,低聲道。“你怎麼在這?”
比起見到崔景希的欣喜,心裡更多的是沈瓊知道他見崔景希的懼怕,他不自覺的打了個哆嗦。
“我們殺了她吧!”崔景希語氣陰狠含著蠱惑,殺了沈瓊就能得到腎,或許還能得到沈瓊的遺產。
顧少庭與她是夫妻,沈瓊死了,顧少庭對她來說簡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