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前。
光是想起她們臉上將要顯現出的複雜表情——想笑又僵硬,想酸卻帶著妒火——她唇角的弧度便越發抬高,眼底閃過一抹惡劣的笑意。
她本就不是什麼好人,骨子裡就是個狗仗人勢的勢利眼,睚眥必報,心狠手辣。
本來,她不關心那些低聲議論,可架不住每次出門,總有些“熱心”的姐妹酸裡帶刺地提醒她:“明月啊,傅團長不愛你,但你可要學會好好愛自己。”
被養的不知傲慢為何物的女人,被全世界的人說她愛傅祈年愛的死去活來,一次兩次也就罷了,次數多了,她豈能容忍?
要是在前世,她一個個給他們丟河裡喂鱷魚。
她堂堂一個財閥千金,豈是傅祈年能肖想的?
哪怕她虎落平陽,她也不覺得傅祈年配得上她。
傅祈年想癩蛤蟆吃天鵝肉的可能性,都比她看上他的機率要大。
在她眼裡,傅祈年不過是個可以利用的小卒,豈是她高攀的存在?
她生下來就是讓人仰視的,跪舔別人?
不可能,死都不可能。
能夠推翻“舔狗”的侮辱,她為何不用?
如今擺在她面前這個絕佳機會,不僅能狠狠打那些姐妹的臉,還能讓所有人“見識”到傅祈年對她愛的痴狂。
她豈有錯過的道理?
一想到那些塑膠姐妹表面微笑,背地卻咬牙切齒的模樣,明明嫉妒得眼睛都快冒血了,還得努力裝作風輕雲淡的樣子,她心裡像塗了蜜一般甜。
嘖,光想想就能讓她渾身血液沸騰。
張嬸望著她那抹冷笑,抿了抿唇,該勸的她勸了,她盡力了。
論丟臉,明月向來沒有讓人失望過。
她猜明月是要去顯擺傅祈年對她的過分,可這種事情顯擺出來就是在丟臉。
張嬸是那種典型的傳統女人,結婚、生子、圍著灶臺打轉,覺得日子就該安安穩穩過,丈夫能回家,孩子能成才,這輩子也算值了。
哪裡能理解明月這種“大膽”的心態——拿床上的事出來炫耀,圖什麼呢?
張嬸始終覺得,這種事兒不應該拿出來顯擺,更別提明月還腦子缺根筋喜歡添油加醋,幾句話說得曖昧不明,叫人臉紅心跳。
她覺得羞,替明月羞,更替傅祈年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