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媽媽忽然想起前幾天,當著孫子的面說了明月幾句不好聽的話,想到孫子如今懂事,耳朵又尖,心裡有些懊悔。
這會兒,她壓下幾分心中的刻薄,語氣稍顯勉強卻不失體面地說道:“你媽媽……還挺厲害的。”
傅北辰正咬著筆頭寫作業,聽了這話立刻抬起頭,眼睛一亮,驕傲地揚起臉:“那當然!連爸爸都聽媽媽的話呢!”
傅媽媽挑了挑眉,饒有興趣地套話問:“哦?你說說,爸爸怎麼聽媽媽的話?”
小傢伙立刻放下筆,像是找到了一個炫耀的機會,噼裡啪啦地數開了:
“媽媽要吃大餐,爸爸帶她去,媽媽要金飾,爸爸讓韓警衛帶她去買,媽媽要項鍊,爸爸讓阿旺去廣海給她買.......”
傅媽媽聽得一愣一愣,臉上強撐著笑,她沒想到兒子能對明月上心到這樣。
她仔細想了想,以前也就冷冷淡淡,談不上多好,聽著孫子的話,在想想好像有一個月她沒見她兒子回家躲清閒了。
傅媽媽很是好奇明月是怎麼從冷宮出來的!
*
K剛把傅祈年送回酒店,回到家裡。
一推開門,他便嗅到了空氣中淡淡的香味,心中一動,知道她來了。
“你和傅宴去哪了?”唐宛如從臥室走出來,懶散地倚在門框上,一身短得過分的睡裙,襯得她的身形曲線若隱若現。
K的目光慢慢從她的腳踝一路往上滑動,帶著侵略性的審視。他反手鎖上門,將鑰匙隨手扔到桌上,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她面前,直接將她抱起,壓到牆上。
唇貼上她的,咬住細細地研磨,聲音低沉而帶著幾分戲謔:“怎麼,還在想著他?”
“是又怎麼樣?”唐宛如冷笑一聲,指尖遊走到他的耳垂,輕輕摩挲著,聲音低低地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他是高嶺之花,我這種不乾淨的女人夠不到。”
K的眼神瞬間沉了下來,嘴唇壓上她的,輕咬住她的舌尖,語氣帶著幾分挑逗:“所以,你就施捨給我?”
“嗯吶.....”唐宛如笑得瀲灩語氣輕挑,像午夜撩人的狐狸精魅惑至極。
K早已習慣她人前端莊溫婉,人後不講理,哪怕她把他當成另外一個人,他也願意與她廝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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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了醫院,傅祈年讓K開車帶他去了尖沙咀東部的一家西式茶餐廳,買了幾份葡式蛋撻。回到酒店時,已經是凌晨時分。
他給阿旺帶了一份宵夜,“辛苦了,你下去休息吧。”
阿旺接過盒飯,略帶疲憊地點了點頭,“謝謝,少爺。”
傅祈年沒有再多說什麼,轉身走向自己的房間。
門輕輕關上,屋內一片安靜。
月光透過窗簾的縫隙灑進,淡淡地照在床上,映出一片銀白色的光輝。
明月緊緊抱著他的枕頭,熟睡得安詳而寧靜。
他站在床邊,靜靜地凝視著她,目光柔和,卻帶著深沉的思考。
他剛從心理醫生那裡做了催眠治療,讓他想起了很多不可思議的事情。
醫生說,那些可能是前世的記憶,但傅祈年清楚地知道,那根本不是前世,他甚至清楚地想起了當時他從爆炸的房間裡抱出滿身是血的人又是誰!
關了燈,換上睡衣,拿過她抱著的枕頭,粗壯的大腿擠進她的腿間,將她的腿輕輕抬起,安置在自己的大腿上。
明月輕輕掙扎了幾下,似乎是被熟悉的氣息安撫,臉輕輕蹭了蹭他結實的胸膛,抬手摸了摸他剛剛剃過的臉,低聲哼哼了幾聲,漸漸沉入了更深的睡眠。
粗糙大掌,輕輕滑過她豐盈的大腿,眼中閃過一絲滿足和寧靜,心中泛起的情感如潮水般湧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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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隊早餐。
老王端著飯盒,慢悠悠地坐到韓震霆對面的位置上。他開啟飯盒,蒸汽混著飯香散出來,老王低頭夾了一筷子菜放進嘴裡,抬眼瞅了瞅對面的人。
韓震霆目光盯著飯菜,卻遲遲沒動筷,臉上寫滿了心不在焉。
老王咧嘴一笑,打趣道:“韓教導員,怎麼這幾天總見你心神不定的,家裡有什麼事不順心?”
韓震霆眉頭微微一挑,拿起筷子漫不經心地撥了撥飯,搖了搖頭:“哪有的事?別胡說,吃飯。”
老王見他語氣敷衍,也不深究,繼續低頭吃飯。過了一會兒,他像是隨口問道:
“明月不是說請兩天假?怎麼這都五天了,連影兒都沒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