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面前站定。
“不知霖王殿下此次前來,有何要事?”梁以書神色平靜。
沈君霖看著他手中的玉佩,反問道:
“不是梁小將軍設計,讓本王來找你的嗎?”
梁以書摩挲著玉佩的手一頓,抬眸看他。
溫潤的眼毫無波瀾,似乎眼前之人,並非是與自己隔著血海深仇的仇人,而是一個毫不相干的路人一般。
“梁小將軍手握關鍵證據,完全可以直接去聖上面前告御狀,憑著這塊玉佩,再加上樑將軍如今的能力,完全可以將本王打入天牢,甚至要了我的命,可……”
沈君霖看了他一
眼,繼續道:“可你卻並未這般做,反而隱忍不發,故意派人將此事透露給內子,不就是引我來此?”
梁以書輕笑一聲:“霖王殿下是個聰明人,和聰明人說話,就是省事。”
“所以,你想如何?說出你的條件。”
梁以書起身,不疾不徐地走到他面前,兩人就這般對峙的。
似乎連空氣都是緊張的。
半晌,他古無波瀾的眸中,終於蕩起一絲常人該有的欲.望。
他舉起手中帶血的玉佩,將染血的那一面,毫不客氣地懟到沈君霖眼前。
“霖王殿下,我的父母妹妹還有族人,都已經死了,我是個無神論者,從不相信有在天之靈這一說法。”
“而且,就算我殺了你為我父母報了仇,除了徒增京城的鮮血外,起不了任何作用,我父母也不會死而復生,所以……”
“所以,我可以將真相壓下去,讓你心安理得地離開京城,前提是……”
他說道這裡,頓了頓,目光微微下移,落在沈君霖腰間別著的荷包上。
準備來說,是落在荷包上那兩隻靠在一起的鴛鴦上。
眼底漾出一抹笑意的同時,薄唇微微輕啟,吐出幾個字。
“前提是,我、要、慕、南、音。”
沈君霖瞳孔驟縮:“你說什麼?”
梁以書輕笑一聲:“霖王殿下,這幾個字,很難理解嗎?可需要我再說一遍?”
沈君霖幾乎是從牙縫中擠出來的話:“你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