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讓一個女子來承擔,梁以書,你也曾飽讀詩書,別讓本王瞧不起你。
梁以書身子微僵。
直到沈君霖的身影消失在視線深處,他才斂眸,遮住眸中的掙扎,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漠然。
曾飽讀詩書?
他也說了,曾經而已。
梁以書轉身朝著巡防營走去,剛入營帳,就看到執墨被押著趴在板凳上。
兩個士兵,正舉著厚重的木板讓他身上招呼。
“啪——啪——”
沉悶的板子聲中,執墨只低頭咬著牙,一聲不吭,額頭上,滿是稀碎的汗珠。
壓抑的空氣中,隱隱夾雜著刺鼻的血腥味。
五十大板打完,他已脫力。
梁以書走上前,簡單慰問了兩句。
離開時,有什麼東西自袖間滑落,落入和著血和汗的泥土上。
恰好,映入執墨眼中。
恰好,掉在他無力垂著的手邊。
執墨的手一頓。
“哎,將軍,你有東西掉……”旁邊有士兵叫嚷。
執墨眼疾手快地將地上的玉佩撿起來,不顧身上的傷,撐起身捂住那士兵的嘴。
直到梁以書又走出軍營,騎上馬離開,執墨才鬆了手。
“執副將,您為何不讓屬下叫住將軍?”
執墨若無其事地將玉佩藏進懷裡。
“將軍腳步匆匆,定是身有要事,為了一塊小小的玉佩耽擱了將軍的腳步,你負責?玉佩我幫將軍撿著,之後定會親自送還到將軍手上。”
說罷,他讓士兵將自己抬回營帳,簡單上了些藥之後,就忍著痛,去了將軍營帳。
梁以書骨子裡不喜舞刀弄槍,所以平時不在軍營時,都不會穿盔甲,巡防營的令牌也不會隨身攜帶著。
執墨身為他的心腹,自然知道東西都藏在了哪兒,迅速從他的枕頭下翻出令牌,往身上一藏,就匆匆出了軍營。
“哎,執副將,您身上還有傷,您這是要去哪兒?”
“我給將軍送玉佩。”
士兵撓了撓頭,頗為不解。
一個玉佩而已,用得著這麼著急?連身上的傷都不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