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夫人連連搖頭,“你胡說,若真如你說的那樣,你早就死在叛軍的屠刀下了,怎麼可能還活著!”
她對著周圍的人大聲道:“她在說謊!她在說謊!你們別信她!”
可是,她氣急敗壞,慌張惶恐的模樣分明在告訴大家趙清妍說的是真的。
周圍的人議論紛紛,都用鄙夷的眼神看著趙夫人。
趙清妍道:“若沒有奇蹟,我確實活不下來,可上天眷顧我,讓我遇到了乘風叔叔,是他救下了我。”
石磊腦中浮現出了一個人名,他道:“你口中的乘風叔叔可是乘風幫第一任幫主白乘風?”
趙清妍點頭,“正是。是乘風叔叔救了我,並收留了我一段時間,我與他的兒子白如風也算是從小就認識,我們的關係更像是兄妹。”
她順便解釋了一下她與白如風的關係。
眾人恍然。
“你說謊,白如風明明是你前幾日離開趙家後才傍上的,你就是一個出賣身體的撒謊精!”趙夫人急切大喊,“你們都別信她,她就是個騙子!她比妓子還會騙人!”
這些年,她一直希望趙清妍死了,這樣,她丟下趙清妍的事就不會有人知道,可趙清妍不僅沒死,還回來了。
天知道她看到趙清妍回來的時候有多驚慌。
之後,她各種試探,想知道趙清妍還記不記得當年的事,發現她不記得她才稍稍放心。
不過,趙清妍留在趙家一日,她就一日不能安心,所以,她各種擠兌趙清妍,各種挑撥離間,讓趙侍郎和兩個兒子都對趙清妍產生嫌隙,她還縱容趙瑩瑩欺負趙清妍,想把趙清妍逼走。
最後,她如願了,趙清妍確實被逼走了,可她沒想到的事,趙清妍竟然在這麼多人面前說出了當年的真相。
她急了!她只能繼續往趙清妍身上潑髒水,毀她清白,讓她成為過街老鼠。
“啪!”一個清脆的巴掌落在了趙夫人臉上。
趙夫人滿臉不可置信,她震驚地看著趙清妍,“你敢打我?”
趙清妍接過如月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打人的手,這才慢悠悠地道:“趙夫人不必謝我,我也是看你有點瘋魔了,怕你大庭廣眾之下出醜丟趙侍郎的臉,這才動手打醒你的。”
如月心疼道:“小姐,你也太好心了,為了趙夫人和趙家把自己的手都弄傷了,你看,都紅腫成這樣了。”
她看了趙夫人一眼,“不過,趙夫人安靜了下來,沒有繼續當著石統領的面發瘋了,看樣子,你這種損傷自己治療她的法子很有效。”
趙夫人嘴都氣歪了,按照她們的意思,她被打了還得感謝趙清妍?
她怒不可遏地道:“趙清妍,我是你的母親,你竟然敢打我?”
趙清妍慢條斯理地道:“首先,我們已經斷親,你不是我的母親;其次,你們趙家已經對外宣傳你們的親女兒已經死了,我與你們沒關係了;再次,我這明明是在替你治療瘋病,你別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
趙夫人胸膛劇烈起伏,張牙舞爪,就要廝打趙清妍,卻被趙清妍一腳踹倒在地。
她痛得喊都喊不出來,只能悶哼。
趙瑩瑩趕忙去扶趙夫人,一邊扶,一邊道:“妹妹,你這樣對母親,就不怕天打雷劈嗎?”
“她若是我母親,我自然是怕的,可她不是了,所以,我怕什麼呢?”趙清妍看向了石磊,“石統領方才也看到了,我第一次出手是為了給趙夫人治病,第二次出手是為了自保,我這樣應該沒問題吧。”
石磊深吸了一口氣,點了點頭,肯定地道:“你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趙夫人和趙瑩瑩。”
“石統領,我知道清妍妹妹長得很好看,很是討喜,但你也不能因此偏袒她,她都把我母親打成這樣了,你不管嗎?”趙瑩瑩泫然欲泣。
石磊皺起了眉頭,厲聲道:“你的膽子是真大,竟然敢往本統領身上潑髒水!我一定會將此事稟告陛下,讓他知道趙侍郎的後院都有些什麼樣的人!”
趙瑩瑩嚇得一個激靈,這事若是讓陛下知道了,那她嫁入皇室就無望了。
她趕緊收斂情緒,滿是歉意地道:“還請石統領不要生氣,方才我因為太過擔心母親口不擇言,說錯了話。但我真的沒有別的意思,還請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別與我計較。”
她補充道:“畢竟,我還未及笄,不懂事。”
花嫣然道:“惡毒與年齡是無關的。我們不傻,都知道你是什麼意思,你打從見到清妍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