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疑惑的看著莫爻,“我不認識你,你身上為什麼會有我的味道?”
“啥?”
少年莫爻有些聽不懂了,字兒他都認識,可連起來就讀不懂了。
啥意思?
他下意識的看了看自己的腳,又看了看眼前的人。
這長得也不像大黃狗啊!
好好的人不當,啥癖好啊這是?
“什麼味道?屎味兒?還是狗味兒?”
那人似乎也聞到了什麼,伸出右手食指輕擋了下鼻子。
而後便沒有在這個問題上過多糾結,而是問出了一句讓莫爻更加摸不著頭腦的話。
“請問,這裡哪裡可以找樂子?”
莫爻呆愣在原地,彷彿聽到了一句比剛才更難理解的話。
“不是,哥們兒,你看著也不大啊,咋這麼......呃......著急?”
要說平日裡,下民是不敢這麼跟上民區貴人說話的,那是看見了都得低著頭的。
莫爻雖然一向膽大,但也不至於不分輕重。
主要是莫爻看著這人吧,似乎是腦子不太好, 加之他自己現在缺覺造成的腦子也不太靈光,就完全忘了階級之分。
“我十八了,有什麼問題嗎?”
“呃......沒有,沒有。”莫爻趕緊擺了擺手,“你是上民區來的吧?”
“是。”
“還從來沒有哪個上民跑到下民區來找樂子的,你這口味也是蠻特別哈~“
莫爻得知這人跟自己一樣年紀之後,什麼階級不階級的一時間都給忘了。
那人歪著頭看著莫爻,似乎在理解他這話的意思。
片刻後,他開口道:“小幽,你不是說他們都是找下民取樂的嗎?”
莫爻左看看、右看看、上看看、下看看。
這周圍沒別人啊!
他只得不確定的問道:“你在跟我說話嗎?我叫莫爻,不叫小幽。”
“不是。”
“啊?”
只見那人頓了片刻後,才接著開口,“哦,原來是這樣,那豈不是我把他抓回去就可以了?”
莫爻:???
莫爻頓時警鈴大作,好似從夢中甦醒了似的,握緊了手中的腰刀。
他真是沒睡醒,竟然忘了上民那些貴人都是什麼尿性了......
“喂喂喂,不是,這位兄臺......,啊不,這位貴人,您在跟誰說話呢?呵呵......我是做錯什麼了嗎?我向您道歉。對不起!”
莫爻把頭壓的極低,雖然他平日裡最看不慣那些自詡上民的“貴人”。
可識時務者為俊傑,能忍則忍,這個道理他是懂的。
苟一時,活一世。
最關鍵的是,老頭和小妹在等他回家,他不能折在這裡。
“我叫任聲晚,不叫‘喂喂喂’。”
莫爻:我特麼管你叫什麼,有病吧!
“好的,好的。貴人,我家裡還有家人在等我拿藥回去救命呢,求您寬宏大量。”莫爻繼續低著頭。
“家人麼......哦。”任聲晚淡漠的應了一聲,“那請問哪裡還可以找樂子?麻煩指個路。”
“呃......不麻煩不麻煩,我這就帶您過去。”
“多謝。”
“啊不不不,舉手之勞,舉手之勞。”莫爻連擺雙手,笑的諂媚,可好在懸在心口的那塊巨石算是落下了。
莫爻在前面帶路,任聲晚安靜的跟在身後。
微風拂面而來,任聲晚皺了皺鼻子,“你說你叫莫爻是吧?”
“是的,是的。”莫爻回頭看了一眼,點頭應道。
“莫爻,你有一點臭。”
莫爻:???
這是下民區,哪裡不臭,連空氣都是臭的。
果然,上民區的貴人永遠都是一副高高在上的姿態。
哪怕這個看著腦子不好的,也不例外。
莫爻陰沉著臉,沒有回應,默不作聲的在前面帶路。
此時,一個機械音從任聲晚的耳朵傳入腦海,“主人,您這樣說太直接了。”
“是嗎?我已經很委婉了呀。”
“沒有吧......”一向最直接的小幽,對此表示懷疑。
“他非常臭,可我只說了'一點'臭。”
這是任聲晚出來後,第一次與人面對面交流。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