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真的受傷。
因此只是覺得疼,但身體機能已經逐步恢復了。
她始終攙扶著唱鹿。
唱鹿也半靠在她身上。
聽地菩薩這麼說,唱鹿挑了下眉,“我不要、佣金。”
她勉強能說一句完整的話,嗓音仍舊嘶啞。
“我記著呢!鹿姐說好的事,我可不敢忘!”地菩薩滿臉堆笑,湊到唱鹿身旁耳語,“您今晚確實幸苦了,入夢費用算我頭上,就當犒勞您的付出。我下次再組織出海,您可一定要來捧場。”
這次出海,唱鹿的表現實在太過亮眼,地菩薩可不想因為一點蠅頭小利就錯過這一名大將。
保不定今後會組織一個固定的出海隊呢……
唱鹿聽出他言語間的暗示,沒有直接答應,“以後、再說。”
反正短時間內,她是不想再靠近資料海了。
地菩薩指了下自己的通訊器,說:“您什麼時候準備好了再聯絡我,我隨時候著。”
唱鹿沒力氣回應了,輕輕點頭。
*
唱鹿矇頭一睡,睡到了下午。
她反覆做著同一個夢,夢見和一個看不清輪廓的人去買結婚戒指。
她從眾多珠寶中選中了一對鑲嵌著紅寶石的黑金戒指。
“不選鑽石?”
“我喜歡紅寶石。”夢裡的她說,聲音裡洋溢著幸福,“我會永遠記得這個顏色。”
“永遠,是多遠?”
“遠到哪怕我把你忘了,只要看到這對紅寶石,我也會想起你。”
我一定會記得。
永遠記得。
你的眼睛,就像紅寶石一樣。
唱鹿猛地睜開眼睛,上半身直接從床上彈起來。
熟悉的房間,有床,有衣櫃,有鏡子。
房門沒關,門口站著熟悉的人,是扶鳶。
她顯然是聽到了臥室裡的動靜,匆匆從廚房趕來,手裡還拿著一顆切到一半洋蔥。
“做噩夢了?”
唱鹿搖頭,“不是噩夢。”
是美夢。
可一醒來,又忘了是什麼樣的美夢。
唱鹿想揉揉臉和眼睛,好讓自己更清醒一點。
雙手剛碰到兩頰,摸到溼漉漉的水跡,透明的,不是血。
我哭了?
她詫異地回頭檢視枕頭,果真被淚水打溼了一大片。
“醒了就去洗個澡,差不多可以吃晚飯了。”扶鳶提醒她,“你睡了很久,應該也餓了。”
“好。”
掀被起身,唱鹿走向浴室。
在鏡子前抬起頭,臉色慘白得本該把自己嚇一跳,可心臟也只是一緊,沒有太多反應。
她的體能在昨晚徹底耗盡,光靠睡眠補不回來。
昨天……可真是忙碌的一天。
大一早去聯邦分局接受問訊,晚上又跟隊出海,遭遇異種和母體的襲擊。
這日子過得未免有點太過充實,沒有一分鐘是閒著的。
唱鹿把自己丟到浴缸裡,舒舒服服地泡了個澡,然後出去吃飯。
一桌子的菜,都是扶鳶親手燒的。
唱鹿沒什麼胃口,但不想辜負她的勞動成果,有一口沒一口地多少吃了點。
正喝湯,聽到扶鳶說:“你平時白天要上班,我也可以出去打點散工,趁機多認識幾個人,或許其他就有誰曾經見過風鈴。”
太過突然,唱鹿一時沒聽進去,下意識“嗯”了一聲。
而後過了好幾分鐘,她才意識到扶鳶說了什麼,“你想出去打工?”
扶鳶反問,“不可以嗎?”
“說到這個,我之前就想問你。不管是購物還是籤合同,都需要驗證身份資訊,可你是……”唱鹿把‘玩家’兩個字咽回肚子裡,“怎麼做到的?”
“我們都有對應的載體,載體擁有從出生到死亡的所有身份資訊。”
“……所以在你進來之前,就已經存在‘扶鳶’這個npc?”