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海邊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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唱鹿赤腳踩在黑沙灘上。
海水朝前推進,沒過她的腳踝,又悄然退去。
她已經沿著海岸線走了半個小時。
這段時間裡,唱鹿一直在回想昨晚被救起後發生的事情。
一遍又一遍,嘗試想起救命恩人的樣貌。
可腦海裡浮現的永遠只有那雙眼睛。
紅寶石般的眼睛。
扶鳶坐在一旁的礁石上,看唱鹿一圈接一圈地環繞,最後停在眼前。
一高一低,兩人對視。
通感通不了心緒。
但唱鹿的表情明顯是心事重重。
扶鳶問:“想出什麼了嗎?”
唱鹿搖頭,“我有種很不好的預感,還有一種這個世界正在脫離原有的軌道的不安。”
“因為魔方?”
“魔方一直都有,但最近開始出現得極為頻繁。”唱鹿望向看不見的彼岸,“以前得受賜者之所以被稱為受賜者,就是因為數量稀少。這個名字帶著一種被選召的優越感。而現在,遍地都是受賜者。那些魔方的隸屬不同,持有魔方後陷入癲狂的人,也因為各自魔方的隸屬不一,信奉著不一樣的神。”
扶鳶也朝地平線眺望。
“神真的存在嗎?”
這個問題唱鹿也想問。
她想知道暮煙和若風到底看到了什麼,聽到了什麼,為何會狂熱地崇拜著所謂的神。
更想知道,她在獲得[魔方·洞悉]後見到的場景究竟是哪裡,在對話的兩個人是誰……
是不是afkth和ivvts?
還是其他什麼更加難以理解的存在?
扶鳶的話打斷了她的思緒,“你現在的樣子也很痴迷。”
唱鹿心下一驚,驀然抬頭看向扶鳶。
是了。
她反覆琢磨這些虛無縹緲的事,不也是一種著魔嗎?
有話還沒說,通訊器響起來信提示音。
是老闆娘。
[找到了,速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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未央閣五樓。
白毛獸耳男的全息半身像投影在三人中間。
“他叫遊隼,男,今年二十六歲,曾經在一家公司裡當過程式設計師,據說因為薪資問題,和老闆大吵一架後辭職了。”
“如今表面是自由職業,平日裡也會接點私活賺錢。聯邦懷疑得不錯,他的確是刺鯨成員,地位不低,很少拋頭露面。”
這個名字讓唱鹿聯想到另一個人,“他和遊熊是什麼關係?”
“同父異母的親兄弟。遊隼兩歲時,父母離婚。他跟著母親生活,父親則另娶了一名妻子,生下了弟弟遊熊。”老闆娘手一揮,空中出現了一個人物關係圖,“兩兄弟的關係不算好,直到去年才有所改善。”
“為什麼?”
“因為他們的親爹死了。死後不到一個月,遊熊的生母也在醫院病逝。”說到這裡,老闆娘稍微一頓,“哦對,這兩兄弟的父親也是刺鯨的一員,還是刺鯨高層幹部。”
“遊隼被聯邦扣押了嗎?”
“扣了一晚上,今早已經被放出來了。遊隼從聯邦出來後直接去了深水巷,再沒有出現過。”
這可就不好辦了。
聯邦已經將刺鯨列入危險組織通緝名單,遊隼是他們的重點懷疑目標又進過分局,放出來後必然躲起來不再露面。
見唱鹿似乎有些為難,老闆娘說:“你如若沒有眉目,我倒可以給你一個線索。深水巷東南角有一間酒吧,叫做nest,至今還在營業。”
她話中有話,唱鹿也秒懂。
聯邦對刺鯨進行清剿,必然會掃蕩所有與它有牽扯的地方。
大川正是因為去了nest酒吧才被招入刺鯨,聯邦既然調查過大川,沒理由漏掉這間酒吧。
除非……
“這間酒吧,可是某位聯邦高官的私產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