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開門嗎?”梵安實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而且就算我溜了,他們也不會放過你,說不定會找其他理由栽贓。”
屋內一陣靜默,只剩下燭火燃燒的聲音。
許久,安以和輕嘆了口氣,“那我又能如何,我不過是個廢人。”
“那我們、要不要做個交易?”梵安被藥物已經影響得亂了心神,甚至聲音都帶了一絲嬌氣。
意識到自己的不對勁,梵安倒吸了口氣,還刻意咳了兩聲掩飾尷尬,可咳的聲音卻更像輕喘。
安以和雖然也中了藥,但他不愧是美強慘中的戰鬥機,他躺在床上除了臉上泛紅和額頭出了層汗,竟然看上去就跟睡著了一樣。
梵安對比了一下自己,好氣。
隨即,她抬手直接掀開了被子。
一剎那,安以和抬手想阻止,可惜慢了一步,他的難堪直接暴露了出來,他身下甚至都被汗液打溼,緊握的拳頭青筋暴起。
“我不做交易,你走。”安以和不裝了,他面色鐵青,額頭上的青筋也突突直跳,粗聲喘息著,將頭撇在另一邊,聲線嘶啞不穩:“你走、你走、”
“我不走,你又能奈我何?”梵安笑了。
下一瞬,她慢慢靠近安以和,對著他的耳朵吹了口氣,“說了,我們做個交易?”
另一邊,宴席已進行了一大半,遊安津看著前面兩人的身影,臉色黑成了碳色。
他萬萬沒想到,原先計劃好讓梵安和南贏聯姻的計劃,竟然會發生這麼多變故。
最可恨的是,梵明鈺竟然對拓跋狄一見鍾情,甚至不惜破壞計劃!
他跟在拓跋狄和梵明鈺身後走著,聽著兩人談笑風生,他真想上前將兩人分開!
難不成,梵明鈺準備自己去和親嗎?
想到有這種可能,遊安津的臉色愈發難看。
梵明鈺等到逛得差不多了,便提議回去,原本梵安和親之事她是相信這幾個男人能辦好的,但是拓跋狄的出現,她的心亂了。
她從沒見過這麼美這麼讓人動心的男人。
要是拓跋狄真如謠言一般面貌醜陋,那她也無所謂,偏偏這男人容貌驚為天人,甚至她看了一眼就被深深吸引。
這種極品男人,憑什麼要給梵安?!
她哪裡配得上!
只有她梵明鈺才配得上這世間最好的東西,包括男人!
總歸要下藥,於是她將物件換成了安以和,一個瘸子和瞎子,和這種人扯上關係,梵安這輩子也就再沒資格和她競爭了。
可讓所有人意外的是,等他們回席的時候,宴席已經散了,陸陸續續還有不少人離開。
“宴席怎麼會散得這麼早,陛下呢?”遊安津心中一跳,頓時有了不好的預感,他隨手攔下了一名官員。
“遊公子啊,陛下有急事匆匆離開了,宴席也就提前散了。”那名官員官職不高,知道的有限。
遊安津也沒再攔,讓對方離開了。
“表哥,怎麼回事?”梵明鈺和拓跋狄走了過來。
他們都感覺到了不對勁,以往宴席從沒這麼早散席過,到底有什麼事,比接待使臣還嚴重。
莫非是梵安……
他們三人心照不宣的相互對視了眼。
梵明鈺心中止不住的發慌,“表哥、拓跋皇子,我還有事,今日就先離開了。”
要是今日事情被揭發,倒黴的只會是她!
是她的宮女將人帶離的,現在最重要的是,爭分奪秒,她要回去抹除證據。
他們的猜測確實是對的。
因為梵安已經披頭散髮衣衫不整的告到了皇帝面前。
“父皇,之前是我膽大妄為殺害朝廷官員,也是我不知好歹想為百姓伸張正義,更是我不識人心想在宮中擁有親情……父皇,求您廢了我的官位,京城再無我容身之地,求您將我流放到邊塞,讓我為您守護邊塞,為您、為燕國盡我的最後一份心力……求您了父皇……”
皇帝看著梵安臉上斑駁的淚痕和脖頸間的紅痕,心中竟然十分難受,臉上也流露出說不出來的蒼老。
他甚至不想回憶起之前聽到暗衛描述的一切。
梵安竟然會被梵明鈺下藥算計,與一個他最不願提及的人有了聯絡,甚至後面還有其他侍衛絡繹不絕的進入房間。
明明只過去一個時辰,房裡發生的事,多麼煎熬,皇帝根本不敢想,更不敢相信。
第一次見到梵安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