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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一句。

兩人被嚇著了,黃內侍慌忙跪到地上。

周瑾行意識到自己失態,沒好氣回到椅子上端坐,斂容道:“去把玉陽叫來,跟她說朕要駕崩了。”

這話把跪地的二人唬住了。

黃內侍忙道:“陛下,龍體要緊!龍體要緊!”

周瑾行鐵青著臉,“朕嗓子幹,去讓錢嬤嬤給朕制盞茶來,朕要枸、杞、養、生、茶!”

黃內侍立馬下去辦差,獨留楊忠懷一人在室內。

周瑾行盯著他看了許久,試圖把迷途的羔羊哄回來,苦口婆心道:“你莫要執迷不悟,京中女郎多得是,若是相中了誰,朕替你做主賜婚。”

楊忠懷嘴唇嚅動,想說什麼,終是忍下了。

君臣在私底下關係算得上不錯,人家王駙馬都嚷嚷著面聖喊冤了,甭管他如何,只要兩人沒有和離,楊忠懷就是第三者。

周瑾行知曉他的為人,素來剛正不阿,端方雅重,行得正坐得端,是個頂天立地的漢子。

這麼一個傳統古板的男人,哪裡見識過玉陽勾人的手段?

不一會兒王駙馬被帶了過來,周瑾行怕二人起衝突,讓楊忠懷到隔壁迴避。

王之煥一見天子就跪地喊冤,傾訴楊忠懷不講武德欺負人,壞他與長公主的婚姻。

周瑾行聽得腦殼痛。

他頭大地揉了揉額角,耐著性子道:“王駙馬且起來,等會兒玉陽過來,朕替你問一問她。”

王之煥激動道:“陛下定要替臣做主,討回公道。”

周瑾行好一番安撫。

在他費心瞭解前因後果時,黃內侍親自把玉陽請了過來。

玉陽心裡頭還是有點慫,邊走邊問:“七郎當真氣得七竅生煙?”

黃內侍謹慎應答道:“這會兒陛下在扶雲軒問寧國公的話,是有些懊惱。”玉陽撇嘴。

二人途徑長廊時,見有外臣窺探,玉陽柳眉一橫,潑辣道:“看什麼看?沒見過女人吶?!”

被她這一嗓門懟過去,男人們連忙迴避,不敢觀熱鬧。

玉陽臉皮子賊厚,若是拿禮教那一套來約束她,那才叫笑話。

因為自古以來,禮教都是權勢者約束下級的工具。

她身為皇室公主,受天子供養,男人玩的花樣統統不在話下。

吃喝嫖賭,樣樣精通。

至於這個“嫖”,則比男人們要玩得更高階些。

府裡除了王駙馬外,還養著兩個精壯小夥,也就是面首。

不僅如此,有時候心血來潮還會招惹京中的良家男人。

但她也是有底線的,有婦之夫不惹,不挖女人的牆角,不得勁。

這回招惹楊忠懷翻車令她極為不爽。

一是嫌棄那古板男人當了真,二是嫌棄自家男人撒潑不想過了。

她有財又有貌,且還是天子長姐,要風得風要雨得雨,豈會因著兩個男人就放棄了大片森林?

簡直天真!

更何況他們都四十多啦,哪裡比得上十八歲的精壯小夥子?

行至扶雲軒,屋裡只有周天子一人。

隔壁屋的楊忠懷和王之煥綠著臉盯著對方,不敢發一語。

周瑾行故意把他倆湊一塊兒,讓他們好好瞧瞧玉陽的真面目。

玉陽款款進屋,裝作什麼都不知道的樣子,朝周瑾行行福身禮。

周瑾行受不了她的惺惺作態,開門見山道:“方才王駙馬在外頭大鬧,吵著要面聖,阿姐可知內情?”

玉陽翻了個小白眼兒,拿手帕掩嘴道:“七郎又不是不知道他的性子,小氣得很。”

周瑾行抽了抽嘴角,“你招惹誰不好,偏去招惹楊忠懷?”

玉陽沒有吭聲。

周瑾行指著自己的老臉,“今日你夫妻在楊家大鬧,皇室的臉都被你們丟盡了!”

玉陽受不了他管閒事,無語地掏了掏耳朵,瞥見方几上的枸杞養生茶,冷不防道:“欸,七郎年紀輕輕就要用枸杞了,是不是腎虛?”

此話一出,裡屋正在飲茶水的溫顏“噗”的一聲,差點嗆咳出聲。

周瑾行沒好氣道:“跟你說正經的,別不當回事。”

玉陽撇嘴,上下打量他,陰陽怪氣道:“我又不是給你戴綠帽,肝火這般旺作甚?”

周瑾行氣得臉青面黑,“你當朕想管你們的破事不成?

“王駙馬在府門口叫囂著讓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