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斤八兩,誰也別埋汰誰。”
這話把周瑾行氣煞了,懊惱道:“誰跟你半斤八兩了?”
玉陽不怕死道:“你自詡正人君子,還不是腦子發昏,強把溫家女納進宮來,算什麼男人?”
周瑾行:“……”
玉陽:“老七你臭不要臉,人家姑娘小了你近一輪,老牛吃嫩草,你還好意思訓我?”
周瑾行:“……”
玉陽:“咱們周家人甭管老小,沒一個好東西,你也別在我跟前裝正經,花花腸子指不定比我還多。”
周瑾行被氣得臉綠,隔壁的楊忠懷和王之煥一臉不可描述。
裡屋的溫顏暗叫痛快,玉陽簡直是她的嘴替!
這不,周瑾行被懟得無語,彆扭道:“說你的事,莫要扯上朕。”
玉陽抬了抬下巴,“你是不是混賬東西,自個兒心裡頭清楚。
“聽說今日你還把那丫頭帶了來?
“真是有趣,永福宮的鄭惠妃教養著太子,日後太子承了你的大統,鄭惠妃的位份總得扶正。
“今日你卻把溫淑妃帶來出風頭,你說你像話嗎?”
周瑾行沉下臉,不痛快道:“阿姐管得寬。”
玉陽懟他道:“你才管得寬!
“我招惹楊忠懷是我的家務事,你卻處處為他喊冤。
“我就奇了,我周惠娥也是姓周,跟你是同父異母的長姐,你怎能偏袒得如此理直氣壯?”
周瑾行辯解道:“可是你這般行徑實在叫人不恥。”
玉陽挺起胸膛,“我怎麼就不恥了?
“你們男□□妾成群,在外逛窯子難道不叫丟人?”
周瑾行頭大如鬥,愈發跟她扯不清。
他倒巴不得她去逛窯子消遣,也比招惹良家郎君好!
“你莫要跟朕掰扯,朕就問你,今日這事,你要如何處理?”
玉陽沒有吭聲。
周瑾行逼問道:“王駙馬鬧出這般大的陣仗來,國公府聲名盡毀,你又當如何收場?”
玉陽不耐道:“那老小子不想混了,他若繼續鬧騰,我立馬休了他!”
周瑾行:“……”
隔壁屋的王之煥聽到她要休自己,再也坐不住了,衝動地跑了出來,著急道:“玉陽你欺人太甚!”
緊接著楊忠懷也出來了,嚴肅道:“臣願求娶公主。”
猝不及防見到兩個老男人,玉陽怒目圓瞪,懊惱道:“好你個老七,竟這般坑我?!”
周瑾行擺爛道:“你那破事朕不想管,你自個兒跟他們掰扯清楚。”
楊忠懷還不死心,著急道:“臣對公主一片赤誠,只要公主與王之煥和離,臣立馬求娶!”
王之煥急得跳腳,“老匹夫,你不講武德!”
玉陽也受不了戀愛腦,沒好氣道:“楊二郎你是不是腦子有坑,誰要跟你做伉儷情深了?
“你寧國公府配得上我周惠娥麼?
“你家老孃還活著呢,合著讓我這個長公主來侍奉公婆,管束孩子,做你家的老媽子不成?”
楊忠懷被噎了噎,訥訥道:“孩子們已經長大成人,不需要公主管束,阿孃也無需公主侍奉。”
玉陽嫌棄道:“我呸!
“你楊家這般重視家風,我玉陽聲名狼藉,若與你結親,楊家宗族背地裡指不定怎麼戳脊梁骨。
“你家老孃受得了我這個兒媳婦?
“她受得了我養面首?受得了我吃喝嫖賭樣樣精通?
“你省省吧,人老太太七十大壽活得好好的,非得讓她糟心,這是不孝!”
聽到這些話,周瑾行跟太陽打西邊出來似的,合著她還知道自己不是個東西吶!
楊忠懷一腔熱血被澆了個透心涼。
玉陽堪稱人間清醒,埋汰道:“我堂堂一國公主,有財有貌,要什麼男人沒有,非得跟你楊二郎相好?
“你也老大不小了,床上那些話聽聽就好,還當真了。
“我就想嚐嚐鮮,瞧著一本正經的,在床上還是一本正經,無趣得緊。”
楊忠懷漲紅了臉,被她噼裡啪啦一番教訓,噎得一個字都吐不出來。
旁邊的王之煥被當成隱形人,看著楊忠懷悲憤交加的眼神,王之煥居然對他生出了同情心。
畢竟像玉陽這樣的女人,真的沒幾人能降得住。
人家貴為公主,且又得天子供養,呼風喚雨的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