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榮東神色恭敬,迅速掏出一塊一次性記錄的留影石,遞給牧懷仁。
剛才發生的一切,他早已記錄了下來。
牧懷仁接過留影石,神識探入其中,只是片刻,平靜的臉上就露出怒容。
“好大的狗膽,竟敢對我玄鼎山弟子下殺手!”
瞭解完前因後果的牧懷仁捏碎留影石,臉色陰沉下來,內心殺意瀰漫,扭頭望向金光宗弟子,移步走去,眼中的殺意森然,毫不遮掩。
姚臣鋒此刻早已嚇得癱倒在地上,不住的往後退,心中驚駭。
這玄鼎山大長老不是傳言剛剛突破結丹嗎?怎麼結丹中期的掌門在他面前如此不堪一擊?
姚臣鋒平日裡狐假虎威慣了,哪見過這陣仗,在姚朝輝倒下後,當場就駭得肝膽俱裂,見牧懷仁不斷靠近,更是慌神,驚恐叫喚。
“你要幹什麼?別過來!宗主,宗主快來救救我們啊!”
耳邊不斷傳來姚臣鋒驚恐的呼聲,姚朝輝拳頭緊繃,汗如雨下,此時也是有苦難言。
方才牧懷仁那一掌突然襲來,直擊他下腹丹田,恐怖的勁力傳導,如同攪動內臟,所帶來的劇痛直接讓他腿軟倒地,久久不能恢復,現在哪管的了姚臣鋒等人。
身形單薄,腰桿卻異常挺拔的牧懷仁面無表情,凝視一眾金光宗弟子,語氣冷漠道:“自廢修為。”
聽到這話,癱倒在地上的姚朝輝掙扎著,如要站起身來,可兩隻腳卻軟綿無力,彷彿已不再屬於自己。
他只能跪坐在地上,一臉驚恐的盯著牧懷仁。
“老東西,你想幹什麼,他們可都是小輩!”
“爹,快點救我啊,我不想被廢修為,我不想啊!”姚臣鋒更是嚇得六神無主,對姚朝輝的稱呼都變了。
如果沒了修為,那他跟自己最瞧不起的凡人有什麼區別。
如果沒了修為,那他就會失去如今高高在上的地位,失去長生的機會。
不能這樣,不能這樣!!
姚臣鋒頂著牧懷仁的威壓,連滾帶爬,不斷向姚朝輝靠近,企圖獲得姚朝輝的庇護。
可眼前的情況哪由得他們自己。
牧懷仁已失去耐心,懶得跟他們磨嘰,手指靈光閃動,一道勁力飛出,鑽入姚臣鋒體內。
崩!
一聲嗡鳴悶響,外來的恐怖靈氣暴力的摧毀了姚臣鋒所有的經脈,只是一瞬,姚臣鋒就從煉氣九重的修士,變成了一個渾身沒有一絲靈氣的凡人。
“啊!!!”姚臣鋒發出一聲淒厲的哀嚎,徹底成了喪家之犬,在地上不斷打滾,樣子極為狼狽。
瞧見姚臣鋒如此慘狀,金光宗其餘弟子盡皆驚慌失措,齊齊雙膝跪地,求饒聲不斷。
“前輩饒命啊,事情都是姚臣鋒他挑起的,貴派弟子也是他打傷的,跟我們沒關係啊!”
“對對對,都是姚臣鋒,是他這狗東西出的主意,前輩您饒了我們吧。”
“……”
無視所有求饒,牧懷仁一向待人平等,周身靈氣化刃,飛射出去,接著砰砰傳來幾聲悶響。
只在頃刻間,金光宗剩餘弟子的修為也全部被殘忍廢除。
“啊啊啊!”
“嗚嗚嗚嗚~”
體內傳來劇痛的金光宗弟子倒地不起,發出一陣陣慘烈的哀嚎,感受到體內消失的靈氣,神情有些麻木。
金光宗十弟子裡,有人雙目呆滯,有人痛哭流涕,還有人掄起無力的拳頭,砸向姚臣鋒,眾生相盡顯。
看著眼前的一幕,牧懷仁無奈嘆了口氣,原本的殺意驚人,忽然轉變為嚴厲的訓誡。
“唉,不就是失去修為嗎?哭天喊地的,跟發生了什麼大事一樣,沒有一絲身為修行之人的血性,外出遇到魔修怎麼辦!”
圍觀賓客見牧懷仁如此狠辣,皆是嚇的默不作聲。
王府管家見此情形,知曉現在的情況已經遠遠超出他所能管控的範圍,索性也如同圍觀者一樣,沉默不語。
“老東西,你好狠啊。”姚朝輝怒吼,雙目佈滿血絲,死死地瞪著牧懷仁,恨不得將其生吞活剝。
他恨,他恨啊!
就是因為眼前這個老頭,讓他堂堂金光宗宗主,在這麼多人面前丟了顏面,就是因為這個老頭,毀他門派弟子修為,斷他金光宗的根。
看著無力起身姚朝輝,牧懷仁笑容慈祥,無視前者欲要殺人的目光,語氣勸誡道。
“小姚啊,老夫勸你先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