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爾等在郡王府大聲喧譁,成何體統!”
姚朝輝剛一進場,便是大聲呵斥,掃視一圈,看至玄鼎山一眾時,眼裡深處閃爍金光,似有火焰跳動。
金光宗弟子見掌門到場,紛紛閉上嘲諷的嘴,默默的退至姚朝輝身後,望向玄鼎山眾人的目光卻是愈發得意。
姚朝輝攔在雙方弟子中間。
眼前的情況,他不用猜都知道發生了什麼,只是隨意掃了眼玄鼎山眾弟子,冷聲質問道。
“你們玄鼎山是怎麼回事,為何對我金光宗弟子糾纏不清?!”
話語間,姚朝輝緩步靠近玄鼎山眾弟子,屬於結丹中期的恐怖威壓隨之外放,主要是壓在最前排的宋榮東身上。
姚朝輝神色淡漠,用陰冷的眼神凝視宋榮東,彷彿是在告訴後者。
小子,老老實實低下頭,認個錯,這件事就當過去了,要不然……本座當場廢了你!
頂著結丹真人的威壓,宋榮東神色微變,內心暗歎。
來者不善啊。
深吸一口氣,壓下內心的恐懼,頂著姚朝輝警告的目光,宋榮東拱手作揖,不卑不亢,將事情的經過講述一遍。
此刻還不知詳情的圍觀賓客,在聽完完整的事情經過後,紛紛低聲議論。
“原來是這樣,這金光宗未免太霸道了吧?”
“噓,小點聲,人家結丹真人耳朵靈著呢。”
“金光宗就不怕玄鼎山事後報復嗎?玄鼎山現在可是有兩位結丹真人。”
“嗔,你也太寡聞少見了,姚宗主是結丹中期,就是玄鼎山掌門和大長老一起上,姚宗主也能從容應對的。”
“這麼來看玄鼎山只能吃下這個虧了。”
……
“小子,你是看不清現在的形勢嗎?”
見宋榮東如此不識抬舉,姚朝輝低吼一聲,身上散發的威壓更盛一分,凝視著此刻雙腿顫抖的宋榮東,眼中寒光更甚。
他當然知道,肯定是自己宗門的弟子先出手傷的人,但此時勢比人強,我是結丹真人,你一個區區煉氣九重,是怎麼敢的?
姚朝輝眼底越發陰冷,一股殺意在心底驀然湧現。
殺心剛起,耳邊就傳來其他賓客微弱的聲音,都是在說金光宗的不是。
姚朝輝眉頭微蹙,眸光閃爍片刻,旋即爽朗一笑,神情故作大方。
“罷了,不過是小輩之間的意氣之爭,玄鼎山大師兄是吧,現在只要你向本座認個錯,方才的冒犯,本座可以既往不咎。”
頂著越來越重的壓力,宋榮東骨骼作響,嘴裡喘起粗氣。
“貴宗弟子傷晚輩師弟在先,姚前輩卻要晚輩認錯,你們金光宗,連宗主都如此是非不分嗎!”
玄門這些賤骨頭,敬酒不吃,吃罰酒!
見宋榮東如此油鹽不進,姚朝輝當即是殺心瀰漫,外表卻是恍然大悟,有心戲弄玄鼎山弟子。
“哦~原來你是……氣憤我金光宗弟子,打斷了你師弟的四肢啊。”
姚朝輝左手扶著下巴,裝模作樣的沉吟著,直到宋榮東露出憤恨的表情,才輕蔑一笑。
“還以為是什麼大事呢,帶回去治好不就得了。”
“姚宗主,你這是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
姚朝輝嗤笑一聲。
“不過是斷了四肢,你們玄鼎山……不會連這點小傷都治不好吧?”
錚!
利劍嗡鳴,宋榮東突然提起手中的長劍,劍尖直指姚朝輝面門,此刻雙目赤紅。
“老狗!我就知道你們金光宗上下沒一個好東西,一群未開化的狗雜碎聚一窩,隨地拉屎,噁心人就算了,還讓金光山那處寶地臭氣熏天,你們多活一天,金光宗早晚滅宗。”
宋榮東聲音極大,迴盪間,圍觀賓客神色一凜,無不駭然。
這玄鼎山弟子是怎麼敢的?對面的可是結丹真人啊!
宋榮東此罵也太過難聽,對面的姚朝輝聽後,臉色頓時一黑,不禁咬牙切齒。
“好!小雜種繼續罵,等會將你的舌頭割去,到時看你這賤嘴還怎麼叫喚!”
“老狗,你百年道行修在了豬身上,豬屁上股烙個道印都比你強,你不是早就想動手嗎,有本事,你現在就試試看!”
見宋榮東還在叫囂,姚朝輝也是不裝,虛偽笑容隱去,臉上浮現猙獰之色。
沒想到一個築基都沒到的小鬼居然敢罵自己,都說結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