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條行人絡繹的官道上,一隊人馬緩緩行進著。
林晨倒負著雙手閒庭信步般悠悠邁著方步,不時與湊過來的黑甲衛上幾句話。
大多數都是這些人遇到了有關絕罡陣或武技上的疑惑之處,隨時過來請教。
此時已經離開樓西城十餘。
跟在身後的二十名黑甲衛全部都在,一個不少。
原本有三人在樓西城十字街頭一戰中受了傷,林晨的想法是派幾人將他們護送回黑石城。
奈何這三人死活不從,非要跟在林晨身邊。
林晨見他們所受都是外傷,將養幾日便可無礙也就沒再過於堅持。
都是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這點願望他還是願意滿足的。
起初幾日,黃秉買了三輛馬車給他們乘坐,敷上林晨的金創藥,四五日工夫,他們再次變得生龍活虎。
林晨原來的那輛馬車便留在了所住的客棧,他一把火燒了人家的院,這輛馬車再加上押在櫃檯上的押金,足以再建兩個同樣的院了。
恐怕客棧裡的人還會以為被燒死的兩人是自己和玄霓裳呢!
一路上也曾出現過幾個藏頭露尾之徒,只是遠遠看了一眼便離開了,並未發生過什麼特別的事情。
這一段路程也算是風平浪靜。
此時,林晨指著遠處,對身邊緩轡而行的黃秉道,“看這山水佳色,自在人心,做一地沙鷗……”
剛到此處,林晨猛然看向官道前方,一陣急促的馬蹄聲已遠遠傳來。
途中,也曾遇到放馬賓士者,那只是在行人稀疏之時,但眼下路上行人並不少。
此事非比尋常!
受啼聲驚嚇,路上行人早就遠遠避到了路邊,視線一下變得開闊起來。
林晨放眼望去,只見遠處一人手提qiang形兵器縱馬疾奔,不時回頭觀望,其身後裡許距離,有五六人同樣縱馬緊追不放。
竟敢在光化日之下追殺,這些權量不啊。
林晨看著此情此景,不禁眉頭微微皺起。
只是片刻之後,他突然驚呼一聲,“父親……”
從看清被追殺之人是自己的父親林震南之時,不過眨眼之間林震南已經到了近前。
“晨兒……他們五個都是武者,非常厲害,你們不是對手,千萬別動手,裝作不認識避開,為父自有辦法逃脫,回頭再來找你……”在此處看到林晨,林震南驚喜交加,他略一停頓,匆匆了幾句話,立即打馬離去。
雖然林晨身邊有二十名黑甲衛,但他清楚他們的身手,如果硬拼必定死傷慘重,恐怕林晨也不能倖免。
林晨一瞥之間已看到父親肩頭受了傷,鮮血染紅了衣裳。他的臉上浮現出冰寒之色,從旁邊一人身上取過弓箭,喝道,“準備迎擔”
從林晨喊出“父親”二字之時,黃秉等人已經跳下了戰馬,隨時準備作戰。
當聽到林震南,對方是五名武者,他們打不過時,這些人互相看了看,臉上露出莫名其妙的表情。
要知道,十之前他們在極度疲憊的狀態下也曾擊殺過七名武者。
而這十來,他們對絕罡陣和武技的領悟已遠非當日可比,而且現在一個個精力充沛旺盛,早恨不得有不開眼的來試試現在的身手。
隨著林晨的命令,黃秉帶著手下非但沒有衝上去,反而跟著副統領飄然後退,留下二十餘匹馬堵住道路。
絕罡陣是步陣,只能迫使對方下馬一戰。
他這邊剛退出十幾米的距離,追在後邊的五名武者已經到了馬前。
“嗖……”
林晨瞄準當先一人射去。
那是一位四十多歲的中年漢子,他手中一柄刀橫向一擋,將來箭磕飛。
隨即飛身離鞍,踏著林晨這邊戰馬的馬背飛掠而來。
他剛一落地,三名黑甲衛腳踏奇異方位將其困在陣鄭
其身後四人亦是棄馬緊隨而至,林晨羽箭連發射向對方。倒不是他存在射死對方的想法,而只是想用箭分散他們的精力。
當夜在十字街頭,由於佈陣不及時,致使兩名兄弟受傷。布絕罡陣最忌諱的便是對方陣裡有人,陣外還有人。
林晨的羽箭雖然沒有山對方,卻讓他們顧此失彼,一個個被分割開來,被十五名黑甲衛分別困在絕罡陣鄭
林震南在逃亡途中回頭望見這邊已經打了起來,急忙拍馬返回,挺qiang便要加入戰團。
“父親且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