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的九門提督是副都統合齊,今年才上任,這也的主,而且微妙的是他是太子的忠實擁護者。
見九阿哥也趕了過來,合齊微微一笑,拱手道:“今兒可真是難得,我這衙門裡還盡來稀客啊。”
招呼九阿哥落座後,合齊才側頭問道:“不知九阿哥深夜到訪有何貴幹?”
九阿哥卻不答話,只是問著八阿哥,“八哥,您怎麼也在這兒啊?出了什麼事?”
八阿哥淡淡笑道:“皇阿瑪南巡,京裡留著我們幾個處理差事,責任重大,不敢有所懈怠,今兒是專門來看看京城治安狀況的。”
九阿哥頗有深意的看著八阿哥說道:“八哥真是辛苦。”
合齊皺著眉頭說道:“八爺為國操勞,令人欽佩,連八爺府裡的人似乎都不得閒啊。”
九阿哥忙說道:“爺還真有事。爺張羅著在江南開個錢莊分號,但江南離京城路途遙遠,萬一出了什麼狀況,爺一時也照看不及,所以便找人給算了算,得了一祈財的法子。這不,府里人手不夠,便找八哥借了人手。忙到現在才想起,忘了到衙門知會一聲,怕戈什哈衝撞了財神,這才趕了過來,還以為給值班的大人說一聲就好,誰知提督大人也未曾歇息,哈哈。”
合齊聽了,似笑非笑的問道:“這裡面的門道還真多啊,怪不得九爺財源滾滾。
三人各懷心事地試探了一會兒,合齊便端茶送客。
一踏進八阿哥地書房門。九阿哥就恨聲道:“合齊好大地譜。居然還端茶送客!”
八阿哥不動聲色地說道:“他本身就如此。你又何必和他置氣。”
九阿哥冷哼了一聲。不再說話。
八阿哥端起茶。品了一口說道:“九弟餓了沒?要不我叫廚房備點吃食?”
九阿哥搖搖頭。“一肚子地氣。沒那胃口。”
八阿哥看著他。幽幽地說道:“今兒得了訊息。皇阿瑪南巡德州。太子得病。皇阿瑪召索額圖到德州侍疾。不知道皇阿瑪是什麼意思?”
九阿哥黑著臉,冷的說道:“八哥,就為這,你今兒才唱的這出戏?我把話擱在這兒,不管誰想打十弟的主意,先過了我這關再說。”說完便怒目而視,漂亮的丹鳳眼裡再無一絲風情。
八阿哥嘆口氣,緩緩說道:“莫非我還會害十弟不成?”
九阿哥不為所動,毫無感情地說道:“那些蒙古人都知道閉緊了嘴巴,你府裡的人卻還生怕大傢伙不曉得那蒙古女人走丟了,那嚷嚷聲大了去了。再說,你去九門提督府幹嘛?說是查治安,就是豬腦子都知道,鐵定和你府裡大半夜的大聲找那蒙古福晉脫不了干係,怎麼著,想把蒙古福晉夜不歸宿給做實了?”九阿哥越說越氣,站起來道:“那你考慮過十弟沒?你讓他以後怎麼有臉做人?”
八阿哥鎮定的說道:“這是個機會。”
九阿哥怒道:“機會?什麼機會?讓十弟灰頭土臉的機會?”說完又疑惑的問道:“大阿哥認為十弟已經站在太子一邊了。所以尋思著對十弟下手?”
不等八阿哥回答,又繼續憤然道:“你還真下得去手!”
八阿哥無奈道:“說什麼呢,我只是覺得若事情傳開了,十弟妹說不定會自請下堂,這對十弟也算是好事。”
九阿哥說道:“那蒙古女人是不討喜,十弟連從賬上支銀子都沒輒,我早就看不過眼了,怎麼折騰她都沒關係,但別扯上十弟。”
八阿哥道:“她是十福晉,怎麼都會牽扯到十弟。”
九阿哥說:“那就先放著,徐徐圖之。”
八阿哥顯得心事重重,說道:“她和阿靈阿府鬧得不愉快,十弟還沒鬧起來就不了了之,後來也不見她和阿靈阿府有什麼走動,十弟也置之不理;十弟與十三一直不對盤,她卻對十三和顏悅色地,結果呢?十弟也沒轍,最後還不情不願的對著十三露了笑臉;如今倒好,她又巴結上了四哥,咱們可是藉著四哥的光才得了一冬天的青葉子菜。”
九阿哥其實也對青菜事件頗有微詞,但還是小聲道:“十弟說了,蒙古女人心思不夠用,是四嫂去找的她,她應了四嫂,才想起也該給咱們府上這麼置辦。”
八阿哥搖搖頭,說道:“這話怕只有十弟信,心思不夠用?九弟,你想想,阿靈阿和太子不對盤,與大哥走得近,四哥可是太子的人,十三又是四哥的跟屁蟲,她到底是起的什麼心思?”
九阿哥想了想,說道:“八哥,十弟肯定不會摻和進去的。”
八阿哥道:“你怎麼還不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