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尚便不再猶豫,一鼓作氣交了三十兩銀子,那大叔連忙開始收拾屋子,讓蘇尚明日一早便搬過來。
第二日。
這下可算是有個落腳之地了,不用再膽戰心驚的漂泊不定,這二層小樓看上去古色古香,楠木原色結構的門窗牆體相連,看上去清新淡雅,給人一種文人墨客的風水寶地之感,窗紙上還印著大雁,喜鵲,竹林,山水等飛鳥和大自然風光,結實的地板也十分有規則的排列著,伴隨著之前留下的淡淡茶葉清香之氣,令人陶醉,整體看上去簡潔大方又很有格調。
他們把二樓隔出三個臥房,用來休息之用,一樓則用來做生意,他們採買了些生活的必需用品後,錢袋也是捉襟見肘了。
剛把二樓收拾出來,蘇尚就默默的把自己關在屋子裡,不知在倒騰些什麼,這不免讓凌烽感到格外好奇,他敲響蘇尚的屋門,直到從裡面傳來一聲朦朧的“進”,凌烽才推開屋門。
一進屋,一股濃烈的墨水之氣撲面而來,隨後只見桌上堆滿筆墨紙硯,地上還飄零著幾張廢紙,那些紙上有的是寫錯的文字,有的是畫錯的圖畫,蘇尚此刻還在專心的提著筆臨摹著什麼。
凌烽好奇的湊近一看,蘇尚正在紙張上寫寫畫畫,一張文字,還配上一張圖畫,那些文字看起來就像是杜撰的話本,隨後,蘇尚又將一些空白紙張剪裁成很多張小紙片,然後又在上面寫寫畫畫起來。
這把凌烽看的一頭霧水,不禁小聲嘀咕道:“你這是在寫話本?”
蘇尚的心思此刻全在手上,直到她畫完這張紙上的最後一筆,這才鬆了口氣,只見她思忖片刻,才意味深長道:“是,也不是。”
什麼叫是也不是,凌烽更糊塗了,想起之前在幸福村的時候,蘇尚好像就是這樣,喜歡默默的搗鼓著什麼,但最後總是能一鳴驚人。
凌烽便也不再多問,當他剛轉身準備離開之時,忽的胸膛傳來一陣劇烈的收縮感,凌烽眉頭一皺,下一刻,便再也忍不住的猛咳起來,直到又咳出一口鮮血。
蘇尚見狀連忙丟下手中的筆,任由筆尖上的黑墨逐漸浸染上剛畫好的那張畫紙。
“你怎麼了?”蘇尚一邊拍著凌烽的後背,一邊慌忙問道。
凌烽只是輕輕搖了搖頭,他現在一時還無法開口說話,蘇尚思慮片刻後小聲喃喃道:“該不會是那天大火的後遺症吧。”
那陣無法忍受的痛苦總算過去了,凌烽挺直身軀,用那低沉又沙啞的嗓音開口道:“我沒事,就是嗓子癢了些。”
“不行”,這事不能大意,蘇尚拉起凌烽就前往外走去,邊走邊道:“我帶你去看大夫。”
“不用了,尚尚,真的不用了,我沒事。”凌烽聽後瞳孔猛然放大,連連拒絕,隨後便直接賴在地上不走了。
蘇尚試圖將其拉起,誰知凌烽居然伸手抱住樓梯扶手,說什麼都不願再走。
凌烽此刻就像一個坐在地上撒潑打滾的孩子,一言不合就哭著吵著和你作對的那種。
直到蘇尚終於忍無可忍青筋暴起的喊了句:“別廢話!”
這聲憤怒裡帶著訓斥和不滿的一聲咆哮,直接把尚在一樓打掃衛生的尚春梅都嚇一跳,隨後凌烽也隨之一怔,只見他全身僵硬起來,就連毛孔都嚇得盡數閉合,這才終於聽話的鬆了手,在尚春梅的目視下,蘇尚就這樣氣勢洶洶的拉著凌烽出了門。
這地段最大的好處就是周邊應有盡有,一應俱全,拐個彎沒走幾步,便是一間老字號醫館,醫館內最顯眼的地方還掛著一個碩大的牌匾,上面寫著四個大字:妙手回春。
一個白髮蒼蒼的老醫者端坐堂前,正在對上一位患者囑咐道:“這服藥回去吃上一個月,便能好轉。”
“謝謝大夫。”
那人走後,蘇尚便強行將凌烽往老大夫面前的椅子上一按,然後道:“大夫,他身體不太舒服,還請您幫忙診診。”
那老大夫看著眼前凌烽一副被迫和不情願的模樣,身旁的蘇尚又一副迫切強制似乎還有些憤怒的樣子,以他多年的行醫經驗,好像就已經知道他們是來診什麼的了。
只見老大夫意味深長的揚了揚嘴角,然後對凌烽道:“舌頭伸出來我看看。”
凌烽猶豫了片刻,他看了眼一旁氣勢十足的蘇尚,只好乖乖伸出舌頭。
老大夫仔細觀察一番,然後便下了定論:“嗯…有點上火,氣虛,腎也略虛。”
“胡說。”凌烽聽到最後一句時,就像一支炸響的炮仗,差點不服氣的原地跳起來反駁,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