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鐵樹也開花……她剛剛花蕾放香,沒讓開就連根斷了……可惜可嘆啊,你說呢?”
“誰說不是呢。要不然,板橋那麼硬氣的人怎麼會倒下?”高翔說,“也許這是命裡註定的。”
“板橋不會罷休的。”黃慎說一姐,內心裡湧動著一股男性的摯情,“一姐是他的,他不會讓她在廟堂裡安神的。”
黃慎說對了一半,板橋對一姐痴情,那是永遠的,但他絕不會在女色上終了自己的一生,放棄追求的一切,眼下的迷亂對他來說,就是一場淨魂的大洗滌。天下有作為的男人,沒有情感的磨難,沒有身世的屈辱,沒有命運的捉弄,恐怕要成大器也是不可能的。就在黃慎與高翔為板橋擔憂分神的這陣子,口渴難耐的板橋從惡夢中掙扎醒來,一身淋漓的大汗,虛脫的軀體支撐於存活的頑強意識,抓了桌上的茶水喝了,看到了石濤大師給他留下的那幅意寓深遠的《滌愁圖》,他麻木的心田裡有了驚雷般的悸動,他復甦了,復甦之後的意識對以往發生的慢慢淡忘,沒有一點強制,只是淡忘,情感的深淵又掘進了,包容的東西自然而然就多了。板橋索望周圍,沒有一人,他靜靜地收起了石濤的那幅圖,在桌上留下了兩個字,走了人。
等高翔與黃慎回來時,不見板橋的人,只見桌上留著這樣的兩個字:愧煞
“糟糕,我們早回來一步就好了。”高翔著急地說,“他不會又去找一姐的吧?”
“除非你。”黃慎並非玩笑地說,急急地跑到床前摸了下被窩說:“被子還是熱的,他肯定走不遠,我們分頭找!”
黃慎找到了大明寺後院假山這兒,在亭子裡發現了滾落在地上的板橋便帽,張望著周圍,連聲喊道:“板橋板橋,你在哪兒?”他一眼瞄上了假山。
板橋果然藏在假山的石洞裡,不過他已經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