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也不與他計較,只當做是彆扭小孩的正常反應。
將逛街得來的戰利品分發完畢,安瀾便找到了江震天。
現在還未到午時,江震天正在午後處理他的草藥。安瀾笑嘻嘻的走到江震天身邊,邊動手幫忙邊說:“師父,我來幫你吧。”
江震天連頭都沒抬,很不熱情的說:“有什麼事就說吧?”
安瀾偷偷衝他吐舌頭,裝酷的小老頭最可惡了。只是她還要做他的徒弟,不敢惹他,怕這個有時像個小孩一樣幼稚的師父一生氣,丟下一句“我不幹了”然後就跑了。哎,還是乖乖討好吧。
“呵呵。”這個笑很諂媚,“師父真聰明,一眼就看出我有事找您。”關鍵時刻還是要拍拍馬屁。
江震天手中的活兒沒有停,連頓一下都沒有。他仍舊沒有抬頭,只哼了一聲,然後很不給面子道:“沒見我正忙嗎?我哪裡有空看你一眼,馬屁也不能亂拍。”
安瀾壓下不斷上湧的怒意,臉上扯了一個無比僵硬的笑,咬著牙說:“如此說來,師父更了不起了,居然連看都沒看就知道徒兒的來意。”說這句話時連安瀾自己都鄙視自己,可是,為了自己的將來,她不得不底下高貴的頭顱。
江震天也知道適可而止的道理,況且惹怒安瀾這個古靈精怪的女娃,他也撈不到什麼好處。他放下手中的草藥,拍了拍手上塵土,走到桌椅邊坐下。他抬手正想拿起茶壺,安瀾就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將茶壺搶了過去,畢恭畢敬的倒了一杯茶。然後將那杯茶拿了起來,“撲通”一聲跪下,雙手舉起茶杯,道:“師父,請您教徒兒製毒用毒吧。”
江震天被安瀾的舉動嚇了一跳,身子往椅背上倒去,他居然有種受寵若驚的感覺。
安瀾抬起含著淚光眼,又說:“師父,徒兒敬您一杯茶,您就成全徒兒吧。”安瀾自認表現得聲情並茂,師父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他,應該不會無情的拒絕吧。
江震天坐直了身子,清了清嗓子,看著安瀾高舉的茶,裝出一副不樂意的表情接過,喝了一口,喝的時候還斜睨了一眼已經樂開了花的安瀾。慢慢地喝著茶,其實他只是讓安瀾多樂一會。
“其實就算你不說,為師也要教你的。”江震天緩緩道來。
安瀾瞪著大眼看他。
江震天放下手中的茶杯,說:“風兒剛才已經求我教你用毒了。”
凌逸風?安瀾眨著眼睛,難以置通道:“凌逸風求你教我?”連敬語都忘了用了。
“沒錯。”
安瀾喜笑顏開,她早上才跟蕭敬軒說起要學用毒,凌逸風一來她們就要出發了,蕭敬軒和凌逸風根本就沒有獨處的機會,也沒有交頭接耳過。所以,這不是蕭敬軒告訴他的。那麼剩下的一種可能就是,這是凌逸風的想法,而他的想法剛好與自己的想法一致,這,算不算是心有靈犀呢?安瀾心裡美滋滋的想著。
“就算風兒不說,你也不說,我也還是會教你的。”江震天說得輕鬆。
安瀾卻狐疑,“真的?”
江震天瞪了她一眼,說:“我不是答應過要教你的嗎?難道你忘了?”說完他還一臉驚恐的要抓安瀾的手,安瀾連忙將手藏到身後,說:“師父你幹嘛?”
江震天擔心道:“讓我給你把把脈,看看是不是你的腦子出了問題?”
聽到這話安瀾憤怒了,什麼叫“你腦子出了問題”,師父你要罵我也用不著這樣罵吧。她叉著腰大聲說道:“我腦子才沒有問題呢”
江震天濡了濡嘴,“那為何前幾天發生的事你現在就不記得了,還低聲下氣地來求我。”
安瀾又用了深呼吸**來平息自己的怒氣,艱難地吐出每一個字,“我是要你傾囊相授,而不是隻教皮毛。”
這下輪到江震天不滿了,他站了起來,邊來回踱步邊說:“誰說我只教你皮毛了,學東西都要先打好基礎,你連草藥都還沒認識全,我怎麼教你更多?”
聽了師父有理的“控訴”,安瀾頓時矮了幾分,她陪著笑臉道:“師父說的對極了,是徒兒太心急了,徒兒保證以後努力學習,努力在短時間內學會學好,不讓師父失望,不讓師父丟臉……”
“好了好了。”江震天不耐煩了,這個安瀾喋喋不休起來可是很令人頭痛的,誰都知道她的沒完沒了只不過是為了自己不在受教訓。
而安瀾說著類似宣言的話語,心裡卻憤然得很,你不說人家怎麼知道你要傾囊相授,不是有句俗話麼,“教會徒弟餓死師父”,她怎麼知道自己的師父那麼偉大。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