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瀾疑惑,問:“我怎麼不知道以前見過他的畫?”
凌逸風沒有說什麼,只是端起茶,喝了一口便放了下來,只因那茶已經涼了。
蕭敬軒看了一眼凌逸風,道:“你每天看的那本草藥集,裡面的花花草草就是出自逸風之手。”
這一次,安瀾驚訝不亞於先前看到自己的畫像那一刻。要知道,她簡直把那個曾經不知名的“插畫家”奉為自己的偶像了。如今,偶像就在眼前,安瀾的第一個想法是——衝過去抱一下。不過,衝動是魔鬼,安瀾早有體會。
壓下心中的激動,安瀾主動提出要回房休息。不是她有多累,而是知道凌逸風和蕭敬軒都有很多事要做,也因為,她現在的情緒不適合再與他們相處,她怕自己的崇拜溢於言表。女孩子,還是含蓄一點為好。
而蕭敬軒和凌逸風確實有事情要商議。安瀾睡著的時候,凌逸風便派人去查了在街上遇到的那個男子。蕭敬軒回來後,他也跟他描述的事情的經過還有那人的長相。去調查的人還沒有回來覆命,不過他們的心裡已經猜到是誰了,如今,除了東方離,還有誰對他們恨之入骨。
蕭敬軒表情凝重,說:“如今,東方離步步緊逼,我們再不能坐以待斃,也該讓他們知道我們並非無用之輩。只是,恐怕安瀾再難全身而退。”
凌逸風思索著,安瀾被牽扯進來也是他很不想看到的。街上的那一幕,那個人充滿殺氣的臉孔,都讓他不安。安瀾對於他們來說,簡直就如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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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8 說什麼
048 說什麼
神秘人早就料到安瀾會有此種反應,他放在安瀾肩膀的手迅速地點了安瀾的穴道,安瀾的聲音便發不出來。他輕蔑道:“別把我的話不當一回事,再不聽話,我就讓你從此再也說不了話。”
安瀾大氣都不敢出了,只乖乖的點頭,畢竟好漢不吃眼前虧,雖說她並不是好漢,可眼前虧還是不能吃的。
神秘人給安瀾解了穴道,他知道這次安瀾不會再亂叫了,而事實也確是如此。
“先來說說你的李白吧。”神秘人輕蔑問道。
安瀾氣結,把她說得水性楊花還不算,還要那麼八卦。可是,為了她的名節,還是要解釋一下才行。於是安瀾壓下已到胸口的怒氣,說:“李白,字太白,號稱青蓮居士,是傑出的詩人。”
“詩人?為何我從未聽說過?”神秘人不解道。
安瀾心想,你要是知道,那可就奇了。
“你孤陋寡聞唄。”安瀾一時嘴快,得理不饒人道。說完才後怕起來,萬一激怒這個不知有何來歷不知有何目的的人,他一掌將自己劈死了怎麼辦?正想著,肩上傳來一陣痛楚,於是她立刻求饒道:“大俠饒命,小女子一時口快,您大人不計小人過,別殺我。”痛楚減弱,安瀾便也住了口。
“說吧。”
安瀾在心裡哀嚎,她可不可以選擇沉默,她可不想再說錯話激怒這人。還有,他要聽什麼?於是安瀾問:“說什麼?”
神秘人頓了一下,說:“說李白。”
聽到這話安瀾想撞牆,難道非要她編個風花雪月的故事出來他才會滿足?這個人該是有多無聊啊。
“你想知道他的什麼事?”安瀾無奈道。
“他與你的事。”神秘人說得理所當然。
還真是這樣,安瀾艱難開口道:“我與他……”實在不知該如何說,實話實說的話,他會信嗎?要是他認為她是在欺騙她,那她的小命可真的有可能不保了。
努力理清頭緒,又努力組織語言,安瀾繼續道:“我認識他,可是他不認識我。他確實是詩人,之所以你沒聽說過,是因為他……他並不出名,只在我們的村子裡有點名氣而已。”說著這種話,安瀾在心裡流淚,李白,請原諒我吧,你的一世英名被我毀了,可是人命關天,想必你也是有著菩薩心腸的。
神秘人沒說話,是在揣摩安瀾的話的可信度。安瀾深怕他不信,便又說道:“剛剛是我想起了他的一首詩,才會有那番言論的。”
“哦……”神秘人又來了興趣,“什麼詩?”
安瀾認命似的呼了一口氣,開口背起唐詩來:“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舉頭望明月,低頭思故鄉。”
神秘人在心裡品味了一番,道:“這詩作得不錯。”
聽到這種評價,安瀾一頭冷汗。你到底懂不懂詩呀,該不會是文盲吧?幸好,這種話安瀾都深藏心底了。
“你想家了?”神秘人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