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1部分

之聲,我甚為不悅的皺了眉,夷撫了撫我的肩頭,轉身喝去,“哪個不知死活的東西。”

宮人戰戰兢兢的應聲:“太后,大王求見。”

2

2、第二回 。。。

宮人戰戰兢兢的應聲:“太后,大王求見。”

我一下彈坐起身,掀開緯紗,透過輕揚飄起的層層緯幕望向外殿的殿門,嬴稷雖是從我肚子裡蹦出來的種,但那是我上羋八子身之前的事,對於這個兒子,我逼不出半點母愛,所以我同朝聽政亦是聽的心安理得。

我伸手擋了夷,清了清嗓子,“大王何事深夜來訪,本宮已就寢,有什麼事明日再商。”我聽宮人說嬴稷今日回宮,卻不想他回宮的第一件事就是來看望我這個老孃,真是‘孝順’。

夷卻趁勢將我抱了個滿懷,埋首在我頸間嘶咬著,根本不將嬴稷放在眼裡。

“母后,兒臣回宮聽聞母后身體抱恙,兒臣心難安特趕來看望。”殿門前的嬴稷應該是一副躬身揖禮狀,我撇了撇唇,推開夷湊上前的親熱。

“大王有心了,本宮只不過是偶染風寒,並無大礙。今日天色已晚,大王還是早些回去就寢,明日的朝會還需大王主持。”我說話的口氣甚是冷漠,縱使讓我裝,我也裝不出半點親情來。

嬴稷也許到死也不會明白自己的親媽為什麼這麼不待見他。我亦是到死也不會將這個秘密透露給任何人。經年累月的待在這個吃人不吐骨頭的皇宮裡,我的心早就被鍍上了一層鎧甲。任是親情、友情、甚至是愛情也不能將我打動。

我從不試圖去改變歷史,理科出生的我根本就沒有及格過文史科目。我甚至覺得自己已經成為了歷史的一部分,在這個大舞臺上,我已經完完全全的融入到了這個角色中。以前連想都不敢想的事,現在做起來甚至連眼都不會眨一下,殺人放火算的了什麼,謀朝篡位亦不在話下。

嬴稷不罷,依舊忤在殿門前聲聲求見,這一度令我誤以為是他的孝心發作。但我更清楚的知道,他一定是聽到了什麼流言,所以想來一探究竟。

“母后,您就讓兒臣瞧一眼,不見母后安然,兒臣今夜恐將難眠。”嬴稷依然倔強的堅持著,我心知若無人從旁慫恿他斷不會懷疑起自己的老孃來。他這幾年聽話的就像是一隻我豢養的寵物,這個人,我一定會讓他付出代價。

我扯下了夷那雙鉗在我腰際的雙手,回頭親了他,柔聲道:“不要出來。”不顧夷的不捨,拾起一件睡袍就往身上罩。

夷不滿嬴稷的打擾,在我下床的時候拉住了我的手,“別理他,過會兒他自然會離開。”他知道,嬴稷沒有這個膽子闖進我的寢宮。縱使讓嬴稷撞見了,他除了羞愧、無地自容外,想必也不敢吭一聲。他不敢動夷,更不敢動我。

我不理會夷那哀怨的眼神,攏了攏凌亂的髮絲,舉步就朝緯縵外走去。

瞥了眼倒影在殿門上的身影,我吱了聲:“進來吧!”就著不太明亮的宮燈在冰絲榻上斜斜倚了身。

殿門被宮人推開,嬴稷著一襲宮衣,腳上是一雙新換的鞋履,他除了跨進殿門時尋著燭光往我的方向看了眼,進到殿中行了禮後就未敢再拿正眼往我身上瞧一眼。

我攏了攏袍邊,有些乏困的掩唇打了個呵欠,口齒不清的說了句:“是哪個不識體的奴才驚擾了大王,本宮只是染了風寒,歇息幾日就無甚大礙,大王這一路奔波想必也睏乏了,不如緊著回宮安寢吧!”

嬴稷那雙精亮的大眼不住的往緯縵後望去,似乎想透過隨風輕揚的間隙一探內寢究竟。

我一個忍俊不禁,肩頭一抖,溢笑出聲,“怎,我兒是怕為孃的夜裡著涼了,想進內寢替為娘關窗?還是想宿在為孃的寢宮之中好關照一二。”

嬴稷大驚,忙垂首後退了步,結著舌,甚是緊張,“兒,兒臣不敢,母后有諸多宮人照顧,兒臣無不放心。”

“既如此,大王就早些回宮歇了吧!”我早已無力再同嬴稷周旋什麼,冷冷的下了逐客令。

嬴稷未敢造次,揖手後退。在走到殿門前的時候,他又突然折回了身,“母后。”

“還有何事。”我皺起眉頭,大為反感,這小子今晚是借了熊膽了。

“兒臣在歸途替母后蒐羅了一些珍品,希望母后喜歡。”他甚為歡心的說著,就像是一個兒子做了件令母親值得讚賞的事。他將所有懼意通通拋在了腦後,幾步就回到了我跟前,蹲身湊著近乎,似乎想以此來拉近我們之間的母子之情。

“這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