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裡,唯一的目的,就是等待來自上天的神諭,所以,塔和井是她最關心的,其餘只是消遣。
一路上靜悄悄的,楓割寺彷彿陷入了空前的頹廢,沒有人誦經修行,也沒人隨意走動。
象僧根本不懂管理,看來日本寺院管理委員會肯定會派新的主持過來,絕不會讓一片大好的旅遊資源就這麼敗落下去。
北海道的冬日下午,似乎尤其短暫,我總覺得吃過午飯沒多長時間,夕陽就把各處飛簷的影子拖得狹長陰暗,投射在方磚地上。
轉過月洞門,第一眼便看見關寶鈴站在塔前,仰著臉望著塔尖。
我們是從那裡神奇逃生的,所以這個天井大有可紀念之處。地上乾乾淨淨,沒有任何塵土雜草,任何時候看,青石地面都好像是剛剛鋪砌而成,草根之類的還沒來得及從石縫裡爬出來,但我知道,這個天井至少有三年沒動過,就算每天打掃三次以上,都無法阻止雜草的湧現。
“下面,就是大海、詭秘建築、古怪穹窿——”因為玻璃盒子事件和邵黑的遙感經歷,讓我任何時候都覺得腳下深藏著極度危險的誘因。
“楓割寺建在一個架空的岩層上,一旦地下的水、空氣發生異變,岩層折斷,則整個寺院瞬間沉入無底深淵,一切不復存在了,真是……真是刀尖上跳舞一樣,危險透頂!”
建築物整體塌陷的例子,近百年來不勝列舉。最多的事故原因,是由於地下礦井的過度開採,無論是煤塊、鐵礦還是鋅礦、金礦,一旦挖掘規劃失去控制,那麼,地下采掘工們很可能掏空一切建築物下的填塞物,而不做任何防範措施。
最極端的例子,莫斯科郊外的一座巨型煤礦宿舍區,竟然在一九八五年的冬天,十五秒鐘內下沉了七十米,並且伴隨著煤礦透水事故,樓裡的所有居民,共計四百三十五名,全部與大樓一道凍成了恐怖的冰雕。
或許楓割寺裡的僧人並沒意識到自己的困境,很多人只是把出家為僧當作一種謀生的職業而己,每天混吃等死,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