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要是有機會去西陸,我也得過去瞧瞧。”
他說得倒是有理,更何況有他相伴,不管怎樣蘇錦心裡都會覺得踏實許多。是以蘇錦也不再說什麼,只是以血契給小布傳訊,讓它找到周寂同的時候告訴他一聲,自己帶著周寂同落在客棧的小巧煉丹爐和金澤一起去北陸了,讓他到時候帶著小布一起去北陸找他們。
小布急得汪汪直叫,說什麼都要即刻回來跟蘇錦和金澤一起去北陸,蘇錦用命令的語調跟它說話才算委委屈屈答應下來。
一切安排妥當,蘇錦和金澤便退掉客棧的房間一起出門過海。她和周寂同來的時候乘坐的法器還在,蘇錦也早就學會了駕馭之術,便同金澤一起做好準備駕馭法器飛躍海峽。
說是海峽,兩人飛到天海之間時還是覺得這海面遼闊無比,哪怕現在目力所及的範圍比從前廣闊很多,也根本看不見海岸。
因為法器是周寂同的,坐在前面駕馭法器的任務便交給了蘇錦,金澤則坐在蘇錦的身後,雙手扶住法器坐在後面壓陣。他一邊扶穩蘇錦一邊跟蘇錦學習駕馭之道,說是回來的時候要改他駕馭法器,畢竟駕馭法器飛行需要耗費靈氣,金澤說他是男子,此番過海讓蘇錦駕馭已經非常不好意思。
蘇錦也不跟他客套,便耐心的將駕馭之法教他。這並不是難事兒,教會他之後兩人便專心欣賞周遭景色,別說金澤,就是蘇錦來自現代,透過飛機舷窗在雲海中俯瞰過大地,還是跟此刻自己掌控飛行方向的感覺無法比擬。
頭頂是藍天,足下是大海,俱都一望無際,因天氣不錯,海面上還平靜得像是一面鏡子,更是飛出多久都彷彿仍舊置身原地。倒不如在地面上空飛來飛去時能看見陸地上的房屋樹木,以此為介判斷自己飛行的方向是不是正確。
蘇錦記得周寂同讓自己準備的物品中有一樣是羅盤,只是自打長春觀出來周寂同一直沒用過,蘇錦以為是等到了北陸冰雪大地才會用到,沒想到剛跟周寂同分開便得把它拿出來用了。
但羅盤在懷裡,她自己要駕馭法器控制方向,跟金澤關係再好也不好讓她去自己懷裡摸,只能讓他先幫自己穩住法器,自己去找那乾坤袋中的羅盤。
金澤試了幾試,最終只能將兩隻手從蘇錦的腰際一邊一隻伸過去握住法器扶手。
如此一來,他胳膊再長也跟蘇錦的後背緊緊挨著了,跟蘇錦貼近的臉頰更是被她的髮絲撩|撥得癢癢的。他努力偏著頭躲了一躲,終歸還是因為海風的關係,根本躲避不開。
他自小嚮往修仙,對宮中女子從來都沒有過感興趣的時候,即便跟蘇錦要好,也真的只是毫無雜質的朋友之心,彷彿他跟蘇錦都是無性生物,性別差異只是讓彼此來往時多些分寸,再無其他。
但這一回,不知道是年齡的關係還是怎麼回事兒,蘇錦被海風稍稍吹亂的髮絲一下下撩|撥他的臉頰,竟讓他的心跳忽然加快了速度,像是一隻動力十足的小電泵,讓他血管裡的鮮血大幅度一波波四處亂撞起來。
而他,竟有些享受這種感覺。
“好了。”
蘇錦那邊已經將羅盤拿出來固定在法器上,張著雙手示意金澤將扶手交還自己,金澤卻似乎專注駕馭法器沒有發現,她只能稍稍等了一等,見他還是不把手放開便輕輕拍了拍他的衣袖,“給我吧。”
金澤這才驚覺,自覺胸口有一波鮮血如同衝破堤壩的洪水一般湧到臉上,使得一張臉比火烤還要熱,是以連忙收回雙手。
他覺得自己這個樣子非常非常的沒面子,明顯是修為不夠、心緒不定才會這樣,再瞧蘇錦似乎根本就沒注意到,只理所當然握住他剛剛鬆開的法器扶手,依照羅盤指示調整方向,認真飛行,越發覺得自己愧為修仙之人。
他自然知道修士之間有雙修之侶這回事兒,但他覺得雙修只應為了修煉,身動心不動,才是真正的衝破了淫|色之劫,修煉成功。但此時此刻,他竟然在雙修之侶都想過要找的情況之下,有了這樣的情緒波動,簡直太過丟人——這跟跟凡人還有什麼區別?(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