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澤雖不像女子那般對八卦故事好奇,也到底在烈焰閣呆了幾個月,對那三人真人從前的關係確實有所耳聞:“聽聞以前長虹真人同明哲真人是雙修之侶,明哲真人跟寂同真人是一起入門、關係莫逆的師兄弟——直到十幾年前明哲真人意外身故,都是如此。”
蘇錦很是詫異:“原來長虹真人跟明哲真人是雙修之侶,不是跟寂同真人……”
“不是。”金澤頗為肯定的給了蘇錦答案,見蘇錦仍舊一臉疑惑,便多問了蘇錦幾句,聽蘇錦說到長虹真人目光之中的滔天恨意,默然細細想了一回,便道,“寂同真人和長虹真人的關係是很奇怪。就像寂同真人贈我的這柄赤霄劍,我自然可以相信真人是真心送我,但除此之外必定另有深意,也必定跟長虹真人有關。”
蘇錦也聽說過長虹真人對金澤這塊小鮮肉頗為在意,不但大大方方招金澤進烈焰閣,大大方方爭取到“夏侯觀主記名弟子”這個難得的身份給金澤,還經常大大方方主動去跟金澤搭話,只是金澤總以承基師叔作掩護,不斷打太極避讓而已。
是以聽金澤一說,蘇錦也忍不住要取笑金澤兩句:“難不成是寂同真人同情長虹真人痛失雙修之侶,特意把你送去給她排解寂寞?”
“你原來也會拿人取樂!”金澤故意咬著後槽牙說蘇錦,見她輕笑不迭才無奈搖頭笑道,“我也只跟你說,想來真讓你猜對了,就是‘特意把我送去’那幾個字。長虹真人明明跟明哲真人是雙修之侶,卻跟夏侯觀主關係莫逆……長虹真人看你的目光恨意滔天,夏侯觀主看著我的時候也目光莫測呢!瞧著吧,這事兒定有下文。”
不知為什麼。蘇錦聽金澤這麼一說,腦子裡立刻閃過一個《水滸》裡的經典橋段。
但此事事關重大,她不能在這種時候不負責任的輕易推測出口。便想著明日跟寂同真人閒話打聽一下,順便問問這竹筒升級的事兒。
兩人閒話之後還是面對面盤膝坐著在竹筒裡修煉了一夜,第二日蘇錦睜開雙目,元神已經迴歸肉身,窗外因下了一場大雪的緣故,天色只該微微露出魚肚白。卻已經被白雪映得亮如白晝了。
蘇錦忙立刻起身洗漱。還沒洗漱完畢就聽門外有人輕而急的敲門:“蘇錦,蘇錦!”
竟是金澤的聲音。
蘇錦忙將房門拉開,正好看見金澤一臉的焦急:“長虹、寂同兩位真人都不見了!”
“啊?!”蘇錦忙施咒弄乾臉上的水跡。出門去推隔壁周寂同的房門,果然房裡周寂同昨晚用過的小巧煉丹爐還在桌子上放著,人卻毫無蹤影。
他和長虹真人都是結丹修士,安全問題倒不用蘇錦擔心。但此刻這陌生的東陸極北之地,兩位真人一起消失不見,不管怎樣都不是什麼好事兒。
“我嘗試過用訊號符跟長虹真人聯絡,但聯絡不上。”金澤在一旁補充道,“你跟寂同真人有沒有什麼特殊的法子聯絡?”
蘇錦搖搖頭,周寂同雖然新創出一個跟她互通訊息的咒法,但因為她修為有限,跟周寂同離得不算遠的時候還好,遠了就無力向周寂同傳送訊息。只能等修為更高的周寂同跟她聯絡才行。
但她還有另外一個主意。那就是靈寵小布。
她放出小布,讓小布根據周寂同的氣味去找他。讓他儘快回來,或者給自己一個訊息。小布原本不願意,耷拉著腦袋錶示周寂同是想佔蘇錦便宜的壞人,但見蘇錦和金澤都堅持讓它去,才不得不勉強為之。
她和金澤各自失去了“領導”,則只能暫時在客棧等待他們自己回來,百無聊賴時便聊天解悶,聊累了便盤膝修煉。
如此過了三天,小布跑出去的範圍越跑越遠,依舊沒有周寂同和長虹真人的任何訊息。蘇錦心裡便有些糾結,難道要一直在這兒苦等下去?沒事兒的時候等一等倒也沒什麼,現在左宜春還等著兩千年的白靈參煉製補靈丹,找不到就要用周寂同的修為來補。
是以蘇錦便跟金澤商量,讓他在這兒等著也好,回長春觀也罷,蘇錦則要獨自一人去北陸尋找靈藥。
金澤立刻斷然拒絕:“區區一株白靈參,竟值得你以身犯險?”
蘇錦在現代社會長大,並不覺得去一個陌生的地界便是以身犯險,再說只是找藥採藥,又不是打仗盜寶:“大不濟空手而歸,我不會讓自己陷入危險的。”
金澤垂首默默想了一回:“我同你一起去。”
“你……”
“大不濟空手而歸,說不定還能遇到什麼機緣。”金澤似乎心意已決,“你也不用攔著我,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