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八點還有一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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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錦。”
蘇錦正四下裡尋找小布找尋不見一顆心越來越沉,就聽背後有人叫她的名字。她先是嚇了一跳,隨即嘆了口氣緩緩轉頭。
這長春觀中知道她的真名是“蘇錦”的,也只有莊知遠一人了。
莊知遠揹負靈劍,微微皺著眉頭上下打量蘇錦,平日裡溫和的目光變得如同第一次在船艙裡遇見是那樣精銳,這讓蘇錦本來就已經沉下去的心微微一涼,與此同時默默思忖自己的處境,並立刻下了跟莊知遠坦白交代的決心。
如非必要,她不想依靠任何人,因為任何人都不如自己可靠。
但此時此刻,她唯有依靠莊知遠一條路可以走。否則如果小布真的被誰捉走,它嘴巴上的紫色布料會讓重傷在身的雲素衣暴露不說,自己也有可能惹禍上身。
是以,她立刻主動上前跟莊知遠求助:“爹,我的狗不見了!我剛剛就把它放在這山洞裡,回來就不見了!”
這是她第一次喊莊知遠“爹”,從前,跟莊知遠單獨相處時就是恭恭敬敬的一聲“您”,有外人在場時就是“莊前輩”。
莊知遠微微一愣,精銳審視的目光立刻溫和了不少:“你借靈獸袋是為了裝小布?之前我給你的那個呢?”
蘇錦不再隱瞞,將自己如何發現雲素衣。如今將她暫時安置進靈獸袋,如何暫時將小布藏在這山洞裡,又如何跟姚仕達和他借靈獸袋說了個清清楚楚:“您方才問我。我沒敢跟您說,怕是給您也惹上麻煩。”
她這樣坦坦白白的一說,莊知遠築基修士自然釋放出來的戒備完全都沒了,凝著眉頭細細想了一會兒,才對蘇錦說道:“你那同伴身穿紫衣道服,想必是紫雲觀的。紫雲觀跟咱們長春觀確實不睦,你這麼做也是妥當的。小布這件事兒呢。回女院後你第一時間上報,說你之前的靈獸袋丟了。又不敢違背規矩,就將它安置在山洞裡,誰知不見了。左右有姚仕達和我給你作證,你確實借過靈獸袋。這樣一來。如果小布真的只是自己跑了,很快就能找回來;如果是被別人捉了,用那紫色布料說話,你也佯裝不懂那紫色布條到底是個什麼東西,就是隨手撿了,綁了,誰又能奈你何?”
蘇錦聽他這麼說,一顆心立刻放下了大半:“嗯嗯,那我現在就回去。免得耽擱了雲素衣的傷情。”
“那紫色道服呢?”莊知遠又問。
“在乾坤袋裡。”
“燒了。”
蘇錦聽著有理,當場便將那套紫衣從乾坤袋中取出來,彈指一個火球將其燒得一點灰燼都不剩。
方才說起雲素衣時。蘇錦只跟莊知遠說是自己在濟世堂的故人,給莊知遠的感覺是跟梅朵一樣,並沒多說現在不知怎麼變成了男子——這與她無關,更與莊知遠無關,沒必要在這種時候特特的說出來。
莊知遠倒也沒多想,只詢問蘇錦打算給雲素衣怎麼治傷。蘇錦倒是早就想過這些——她在丹修宮靈藥部領差事。每天湊一點雲素衣所需要的靈藥倒不是什麼難事兒;煉丹是不可能了,只能像從前那樣熬藥。給雲素衣灌服下去。
好在蘇錦如今已經煉氣五層,用些小法術給重傷的病人灌服湯藥,倒也不是多困難的事兒。
莊知遠聽她思慮得頭頭是道,便也不再多說什麼,只讓她萬事小心:“你們姐妹一場,救人性命是應該的,但是切切不要為了救人把自己搭進去——你得記著,修仙之路漫長,有命才有將來。”
蘇錦自然點頭道謝。
等回了女院大門處,蘇錦便按照莊知遠教她的法子,將小布丟了的事兒跟張師叔彙報了一下。
張師叔並沒放在心上:“到底是一條五六歲的狗,還是一階靈獸,還能不認得家?你暫且等等,我也放出訊息去,不是什麼大事兒。”
“多謝張師叔,”蘇錦連忙向張師叔施禮,“我就怕小布惹禍,被同門誤傷——畢竟養了它五年呢。”
“別說你了,誰敢誤傷小布,我都不答應!”張師叔立刻笑著安慰蘇錦。
話說到這份兒上,蘇錦也沒什麼好再說,只能暫且回到住處,等著小布自己回來,或者是捉走小布的人跟自己聯絡。小布只是一階靈獸,又沒有結丹,不論從哪條看都不值得別人劫持斬殺,除非是針對自己。
直等到夜深人靜,梅朵等人都在各自的房間開始修煉了,蘇錦才將雲素衣從靈獸袋中拖出來放在床上。靈獸袋是比乾坤袋更加高階的一種儲物空間,袋內靈氣不但可供靈獸呼吸,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