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一團。
笑過之後所有誤會都煙消雲散,梅朵便連忙將聽來的八卦跟蘇錦唸叨:“我是聽了個訊息,急急忙忙追出來告訴你——聽聞當朝皇子特地來長春觀探望太子——也就是金澤啦——金澤連面都沒見,只用咒法送出一封親筆詔,說自願放棄太子之位,再不理凡俗之事,讓皇族再也不要上門,否則便離開長春觀,甚至離開東陸!”
蘇錦早知道是這個結果,也沒表現得太過奇怪。
梅朵的八卦卻還沒說完:“還有我師父你爹爹,聽聞今日剛剛回到東塢山就去丹修宮找你了?找你之後既沒回劍修宮,也沒去面見餘首座——這豈不是太過奇怪嗎?回觀竟不去餘首座那邊回稟!他之前從來都不會這樣不懂禮數!”
蘇錦也只是笑笑,沒有說話。
“不行不行!”梅朵按捺不住,忙扯著蘇錦躲到僻靜之處認真問她,“昨天我就覺得不對勁兒了,你不叫他‘爹’,連‘莊前輩’都不叫了!竟直呼名諱!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是姐妹,就一五一十告訴我!”
蘇錦也不瞞她,拉著梅朵坐在地上將前情往事一五一十跟梅朵說了個清楚:“……我現在很是矛盾,不知道該不該殺了他替我娘報仇。替我娘報仇,是我早就許下的心願,只有做了這件事,才能再不想凡塵之事,專心修煉;但真的不給他解藥,任他深受折磨而死?我又做不到,畢竟他確然是我的親爹。你教教我,如果是你……”
“才不是我!我爹孃都只是普通人,他們孩子太多了養不過來才將我送去濟世堂,我再也不會……”
“如果,如果嘛……”
“如果……”梅朵細細想了一回,終於拿定主意,“如果是我,不管是誰,我都要手刃仇人,替親孃報仇!畢竟親孃生我養我,他這當爹的做過什麼?不但什麼都沒做過,還殺了你娘!一個男人若連自己孩子的母親都能殺,這樣的男人簡直是豬狗不如,早殺早乾淨!更不配做我的師父!”
蘇錦也覺得她說得有理,便暗暗握拳說道:“有道理,這是最後一次,以後我再也不會給他解藥了!”
她們姐妹這邊拿定了主意,寮照宮那邊也不安生。
普通弟子只知道莊知遠回山之後就去丹修宮找蘇錦,卻連餘首座那邊都沒有去回稟,連銷任務這個茬兒都忘了,寮照宮卻知道的更多。
毛延壽已經得到訊息,說庒知遠像是中了一種奇怪的毒,回長春觀時竟然沒有使用任何法術,是如同普通凡人一樣,一步步走回來的,由此可見這毒控制了他的靈氣,讓他不能隨意使用靈氣。
後來他去找了蘇錦,兩人雖然談崩了,但蘇錦還是給了他解藥。再加上蘇錦也奉命下山做事前腳回山,莊知遠後腳就如同凡人一樣一步步走回來了,回來後第一件事就去跟蘇錦要解藥,可知蘇錦知道他中毒的緣由,甚至十有*就是蘇錦給他下的毒。
這樣一來,就越發確定了蘇錦不是莊知遠女兒這件事。
毛延壽為此事特地跟幾位同僚討論過,之前五年多的時間,寮照宮和藥園的人變著花樣折磨蘇錦莊知遠都沒瞧過一眼,後來那個安小魚剛一被寮照宮捉了,就立刻急急來救人,可見安小魚才是莊知遠的女兒。
“那安小魚去了何處?”毛延壽問派出去的眼線。
手下弟子忙道:“聽聞安小魚曾著紫雲觀服飾在多處出現,想是去了紫雲觀。”
“去找,”毛延壽立刻下達命令,“無論如何也要把這個安小魚弄回來!”
手下弟子不解:“瞧莊知遠那意思,確實沒有得到玉簡,不然早就被餘首座重用不說,餘首座照著玉簡修煉,只怕也早就結嬰了。既然他們沒有玉簡,又何必弄安小魚回來?就算她去了紫雲觀,被人知道來自長春觀也不會有好結果,只讓她自生自滅去就好了!”
“你懂什麼?!”毛延壽冷笑道,“只要莊知遠還活著,就有拿回玉簡的可能。一旦他真的拿回玉簡,安小魚就是咱們手裡的砝碼!”
“是!”手下弟子聽著有理,自然不敢再辯駁一句,還笑著配合毛延壽繼續說道,“找回來也跟蘇錦一樣丟在藥園,活不好死不了的留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