語厲聲說道:“玉簡呢?你拿了我的一千靈石就逃之夭夭,還有沒有把我當爹?!別忘了當初是誰把你救出火坑的!”
安小魚也似乎豁出去了:“我沒有玉簡!我從來沒見過那玩意兒!我被人問了五年多,天天問這個!我早就說了,我!不!知!道!我從來沒有見過什麼狗屁玉簡!!”
“不知道也就罷了!又何必騙我那一千靈石?!你是我的親生女兒,你跟我要那靈石,我能不給你???”
“親生女兒?呵呵呵呵……”安小魚忽然冷笑起來,看向庒知遠的目光一臉的嫌惡鄙視,“你連你的結髮妻子都能殺了,又怎會在意我是你的親生女兒?”
門外的蘇錦聽得一驚,若不是金澤扶著,此刻只怕已經癱倒在地上。
庒知遠也沒想到安小魚忽然說出這樣的話來,築基修士的威壓立刻釋放了出來,周邊不管是佟掌櫃、坐堂大夫還是夥計,都被這威壓推著紛紛倒退,退到牆邊無路可退,卻仍舊被威壓和堅硬的牆體擠著口吐鮮血、整個身體像是被什麼看不見的東西擠壓著一樣,眼睜睜變成一張爆破的、血肉模糊的肉餅!
無數青雲鎮村民目睹這場面,膽小的尿褲或者奪路而逃,膽大的跑到安全的地方繼續觀看,佟掌櫃坐著輪椅,行動不便,也被那威壓擠在牆角。輪椅受不住威壓,終於寸寸碎裂,將坐在上面對佟掌櫃摔在地上,這一動之間引起靈氣波動,震得他五臟六腑都像是要碎了,口鼻目雙耳頓時七竅皆是血絲。
“你說什麼?”庒知遠絲毫不在意周邊發生的一切,一雙血紅的眼睛裡似乎只有安小魚一人,“你不但騙我,還學會了栽贓嫁禍?這樣的不孝女,我留你何用?!”
“安小魚!”此刻的蘇錦已經清醒了些,見庒知遠要殺安小魚,連忙幾步跑上臺階站在濟世堂門口大叫安小魚的名字,“你說的是真的?”
金澤原想拉著蘇錦的,但見蘇錦已經喊出安小魚的名字,索性挺身帶著小布追到蘇錦身邊站定,認真盯住庒知遠的動向。
庒知遠的築基威壓被這聲音驚得立刻洩了一半兒,轉頭一看是蘇錦、小布和一個身穿紫衣的紫雲觀年輕修士,目光中滿是狐疑之色。
安小魚方才差點被庒知遠的威壓活活擠死,此刻哪敢再說庒知遠一句?是以立刻吐了一口血冷笑道:“我們父女兩個說話,原來你還在這兒聽牆根兒?”轉眼又瞧見金澤,“原來還有紫雲觀的叛徒!”
金澤卻只冷冷斜撇了她一眼,連回應一句都欠奉,只仍舊盯住庒知遠。
這當她是空氣的反應讓安小魚再次想起之前藥園所受的種種羞辱,拖著庒知遠的手大叫道:“爹,你幫我殺了她們!她們……”
“你給我玉簡,我必定殺得一個不剩。”庒知遠立刻打斷她。
蘇錦此刻腦子裡只剩安小魚方才“你連結髮妻子都殺”那一句,整個胸膛之內一直都在不停的翻滾。她隱隱覺得安小魚說的是真的,又希望她只是氣話:“小魚,我明白告訴你,我是奉命來取回你身上丹修宮的丹藥的——你明白告訴我,剛才那一句是不是真的。你告訴我,我就算不完成任務,也將丹藥通通留給你。”
安小魚飛快的瞧了一眼金澤:“胡說八道!那丹藥分明都是我自己煉的!”
“給我玉簡!”庒知遠越發的不耐煩,大聲壓下所有人的聲音。
安小魚眼珠一轉,立刻張開滿口鮮血的嘴巴衝庒知遠笑道:“你幫我殺了他們幾個,我就給你玉簡。”
“我不信,你先給我玉簡,我將青雲鎮殺得一個不剩!”
“小魚,那句話到底是不是真的?”
三人各說各的,濟世堂裡簡直亂成一團。金澤連忙皺眉牽住蘇錦的手,調動靈氣安穩蘇錦的心神:“蘇錦,你我是外人,先讓他們父女解決他們的,你再找安小魚要丹藥不遲。”像是他根本沒有聽見這紛雜紊亂的對話,而蘇錦站出來也只是奉命來找安小魚拿回丹藥而已。
蘇錦被他靈氣一蕩,頭腦這才漸漸清楚起來,明白自己方才一時慌亂,將自己、金澤和小布都放到了一個危險的境地,連忙打起精神,認真思量自己下一步該做什麼。(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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