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呸,你他孃的還要不要臉了!”楊天河吐了口唾沫,繼續說道:“先前的協議可是白紙黑字,你們自願簽下的,現在想要反悔了,你還真是有臉啊!”
“哈哈哈,你說是我籤的就是我籤的?”郝飛哈哈大笑了起來,道:“你看見了,我怎麼不知道?”
“好,好的很!”楊猛冷笑了起來,道:“這麼說你是想要賴帳了?”
“根本都沒有賬,哪裡來的賴帳一說?”郝飛同樣冷眼相對。
楊猛道:“好,希望你自己別後悔就好了!”
“後悔?”郝飛面容張狂,“我長這麼大。還從來沒有沒有做過什麼後悔的事!”
“小飛,你來了怎麼也不上去找我啊?”
就在這時候,一個穩重的聲音響了起來。
只見身材壯碩的張鐵牛出現在了審訊室的門口。臉上掛著淡淡地笑容看著審訊室中的郝飛。
郝飛扭過頭看了張鐵牛一眼,臉上出現了歡喜的笑容,道:“舅舅,你怎麼下來了?”
“你小子,如果我不下來,你是不是準備待會就走啊?”張鐵牛故作不悅地拍了拍郝飛的肩膀,說道。
郝飛趕緊陪笑道:“舅舅你說的這是什麼話啊?原本我就打算處理完了這裡的事情。就上樓去找你的。”
“行吧!”張鐵牛點點頭,對劉海川說道:“海川啊,這件案子全都查清了嗎?”
劉海川恭敬地回道:“張局。事情已經查的很清楚了。這幾個傢伙就是偷取郝少車子的賊!那個名叫楊猛的是主犯,其餘人等均是從犯。”
“嗯,事情清楚了就好,依法辦理吧!”張鐵牛淡淡地點點頭。吩咐道。
“啪啪~~~”
張鐵牛的話音方落。楊猛就‘啪啪’地鼓起了掌。
“好一個張局長,好一個依法辦理!”楊猛嘴角擒笑地看著張鐵牛,道:“張局長,我想問問你,如果這郝飛不是你親外甥的話,你是不是也會直接斷章判案?”
張鐵牛有些詫異地抬頭看了楊猛一眼,問道:“哦,你是?”
“張局。這人就是這個盜車團伙的主犯楊猛。”劉海川小聲在張鐵牛耳邊說到。
“他就是楊猛?”張鐵牛詫異地抬頭看了楊猛一眼,道:“我不懂你是什麼意思。我張鐵牛為人一向是公私分明,就算郝飛不是我的親外甥,我依舊會依法辦案,不會給犯罪嫌疑人逃脫律法制裁的機會!”
“好,說的好!不過我希望你記住這句話!”
楊猛還沒有說話,兩個中年人並肩走了進來。
因為劉海川和張鐵牛都是背對著大門的,所以他們並沒有看到有人進來。
不過鼻青臉腫的林楓卻是看到了,他聽到在警局還有人敢這麼和張鐵牛說話,頓時以為巴結的機會來了,直接扭頭呵斥道:“哪個不長眼的傢伙,敢這麼和張局說話,是不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
走進大門的,是天南省公安系統一把手顧朝陽;而另外一名中年人,則是‘督委會’主任高堂春。
他們倆人自然不認識林楓這個小小的聯防隊員,就算他黑二代的身份拿出來,擺在兩人的面前,都不算事。
兩人這才剛剛進入警局,就見一個聯防隊員在審訊室裡叫叫嚷嚷的,不禁都皺起了眉頭,特別是原本就面容陰鳩的高堂春,臉色更是陰沉的能夠滴出水來。
“這裡是市公安局的審訊室,你一個聯防隊員,非警務人員,怎麼會在審訊室中吵吵鬧鬧地?誰給你的這個權利?”顧朝陽大踏步地跨前兩步,緊繃著一張臉喝道。
其實顧朝陽也很鬱悶,這才剛剛進門就被一個臨時工給點著鼻子罵了一句,換個脾氣暴躁的,早就上去把林楓給揍了。
不同於林楓,作為市局副局長的張鐵牛,以及市治安隊大隊長的劉海川,對於天南省一把手顧朝陽的聲音自然是相當熟悉。
兩人聽到顧朝陽喊出第一句話的時候,只不過感覺有些熟悉,當其喊出第二句話的時候,卻是心頭一顫,急忙扭頭朝門口看了過去。
果然,門口的方向走來了一名陰沉著臉的魁梧中年人,不是天南省公安廳一把手顧朝陽廳長還能是誰?
原本就心頭有鬼的兩人,相互對視了一眼,看出了兩人各自眼底的疑惑:聽說這尊大神平時就有微服私訪的喜好,難不成這次突擊檢查到了這裡?
不過容不得他們兩人去仔細琢磨,那不知天高地厚的黑二代就已經再次開口了:“你管我是不是警務人員?在這寧江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