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夠執掌一省的強權部門,足見這面容陰沉的高堂春,也不是什麼簡單角色。
“朝陽,這事也不是我一人說了算的。”高堂春抿了口香醇的美酒,聲音和他的面容極其搭配,聽起來有些陰沉:“上面的規劃是以半年為期,對整個天南省的公安系統完成清理,這才剛剛開始了半個月。怎麼?撐不下去了?”
“這有什麼撐得下去的?”顧朝陽搖了搖頭,說道:“我只是沒想到,區區半個月的時間,竟然有三個縣級市的公安局長存在問題,唉!看來這整個系統是應該大刀闊斧地清洗一下了!”
高堂春眼睛下意識地眯了起來,道:“這幫傢伙們都忘了當初入職前的誓言,要我說,扒了他們身上的皮都是輕的。”
“唉,儘管我不想承認,但是你說的確實是事實!”顧朝陽嘆了口氣,過了好一會才緩過神來,道:“對了,你前段時間說龍京三大家族開戰了,結果怎麼樣?”
儘管楊、戴、賀家在龍京展開了各方面的爭鬥,可是這則訊息也不過是在華夏的各大家族中流傳,外省的就算是封疆大吏都鮮有人知。
不過對於像‘國安’、‘紀委’以及‘督委會’這樣的強力存在,還是知道那場大戰所造成的恐懼影響的。
“朝陽,原本這事你是不應該知道的,不過你後面的那位可能在年後更進一步,所以告訴你也沒有什麼關係!”高堂春稍稍沉吟了一下,繼續說道:
“一個月前,楊、戴兩家突然對賀家發動攻擊,三家無論是在經濟還是地下勢力……等各方面相互交擊。半個月之後,龍京賀家大院突然起了大火,整個賀家一夜之間被付諸一炬,化為廢墟。縱橫華夏近百年的賀家,自此徹底消亡!”
“半個月的時間?”顧朝陽有些驚訝地說道:“他們就沒動用上面的力量?”
“哼,上面早就對賀家不滿了,就算賀家啟動那些隱藏的棋子,那兩家也不是吃素的,最後他們也難逃消亡!”高堂春冷笑了起來。
“這樣!”顧朝陽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
“行了,你想那麼多也沒用!”高堂春舉起了酒杯,道:“現在的天南省看起來風平浪靜,實際上卻是暗潮湧動!這一點,你應該比我要清楚。你要記住,你後面那位更進一步之後,你的機會就來了!”
顧朝陽眼睛一亮,端起就被和高堂春碰了一下,道:“你說得對,不管天南省如何,我早晚是要離開這裡的,還是過得一時是一時吧!”
“鈴鈴鈴~~~”
一口飲淨杯中酒,就在這個時候,顧朝陽的手機突兀地響了起來。
身為一省公安部門的一把手,顧朝陽的角色不允許他只有一部電話。當然了,這話說的是有點重了,不過華夏的官場確實如此。
所以顧朝陽有三部手機,一部工作電話由他的秘書掌管,一部是朋友電話,接不接電話,完全取決於他自己。
還有最後一部電話,那就是純粹的私人電話了,上面的電話簿裡,記載的全都是重要人物的電話號碼,例如他背後的那一位,能夠給他帶來某種幫助的人的電話……
總之,工作電話和朋友電話他可以不接,但是私人電話,無論他身在何處,在做什麼事,都會在第一時間接起來。
而現在響起來的,就是顧朝陽的私人電話,所以他幾乎沒有任何遲疑地就拿出了手機。
看到手機上顯示的是範老,顧朝陽不顧高堂春驚訝的目光,直接站起身來,一邊往外走,一邊摁下了接聽鍵。
高堂春和顧朝陽做了這麼多年的好朋友,還從來沒見過成熟穩重的顧朝陽表現得如此恭謹,這樣的情況只有一種可能,那就是他背後那人的電話。
“範老,我是顧朝陽,請問您有什麼吩咐?”顧朝陽走到包間之外,聲音放得很輕。
手機那頭傳來一個蒼老的聲音:“朝陽,我這裡有點事情想要麻煩你。”
這範老可是顧朝陽背後那人的父親,華夏僅存的幾位元老之一,顧朝陽可不敢有絲毫的不敬,他連忙說道:“範老您這話可是折煞我了!沒有首長的栽培,哪有朝陽的今天啊!有什麼事,您老儘管吩咐就是。”
“那朝陽,老頭子也不跟你客氣了!”範老的聲音中透著一絲欣慰,他說道:“是這樣的,我有一位朋友被你們天南省寧江市公安局的人給帶走了,同行的還有他的幾位親人。你去看看是怎麼回事,如果他真的有錯,那關著就關著。如果是被陷害的,那就查一查是誰做的,之後依法辦事就行了!”
“寧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