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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八個小時,中間不吃不喝更不休息。保姆擔心這樣下去羽清會累壞了身體,幾次想對她母親說,可是每次等她忙完了家務事想要說的時候羽清的媽媽不是急著要出門,就是忙著打電話,再麼就是又有客人來了。保姆難得撈著機會和她說上一句半句話,沒有辦法,保姆只好去找羽明。把羽清練琴飯都不吃的事情告訴了他。

羽明聽了以後連著幾天都沒有出門,白天特意留在家裡看著妹妹。沒想到羽明不看還好,這樣一看羽清反而變本加厲,連早飯都省了,只在睡前吃點宵夜了事。羽明說她她也不聽,怎麼勸都沒有用。羽明沒有辦法只好去對母親說。

現在已經從一線舞臺轉到二線領導崗位的李靜,正在籌備巡迴演出的事,又因為在競爭副團長的職務,所以工作比以前更忙了。整天忙忙碌碌的李靜對女兒不吃飯練琴的事也並沒放在心上,聽羽明說了以後只是把女兒叫來,輕描淡寫地說了幾句要注意身體之類的,口氣也並不嚴厲。說用功練琴是好事,自己當年練芭蕾的時候也是這股勁頭兒,不吃不喝拼命地跳。說女兒很要強,要做就做到最好,在這一點上和自己很像,這沒什麼不對的。還說要想超過別人,就要比別人更勤奮更能吃苦。不過,一天就吃一餐飯可不行,再用功也要吃飯,否則身體受不了。隨後李靜又叮囑了幾句,就放羽清回房間休息了。

儘管李靜叮囑讓女兒按時吃飯,羽清也答應的好好的,可是答應是一回事,遵守卻是另外一回事。事實上,羽清根本就沒把李靜的話當回事,而是依然故我地瘋狂練琴。羽清瘋狂練琴的勁頭幾乎到了走火入魔的地步。羽明看妹妹這樣,心想她這哪裡是在練琴,分明是在自虐。

羽明想方設法勸妹妹歇歇,可羽清根本就不聽。有一天羽明實在按捺不住了,便發了脾氣,硬是把她從鋼琴前面的椅子上扯了下來,扔進了沙發裡。不想這下可惹了禍,羽清哇的一下放聲大哭起來。羽明還從沒見過妹妹這麼哭過,想去哄哄她,可是剛往她跟前湊湊,她便隨手抓起茶几上的東西,也不看是什麼,一併噼裡啪啦的衝著羽明扔過去。結果一隻菸灰缸正甩在羽明的額角上,擦破了皮,滲出血來。她這才住了手,可是還是不住聲地哭。羽明用手輕輕摸了摸額角,還好沒砸在眼鏡上。

“羽清,你到底怎麼回事,瘋了嗎?”羽明生氣地問道。

“我就是瘋了,那又怎麼樣,管你什麼事?”羽清抽噎著回答。

“你要不是我妹妹,我倒真是懶得去管你。你看看你,都變成什麼樣兒了,都神經兮兮的了。整天窩在家裡練琴,也不出去看看。你看看人家十七八歲的女孩兒,個個都是又天真又活潑又可愛又有朝氣,對什麼都好奇。你說你怎麼就算和鋼琴硍上了,除了鋼琴對什麼都不感冒。小小的年紀,就學會了給自己施加壓力。真是不明白你!”

“不明白最好,不用你明白!你看誰好,你認誰當妹妹去。我沒有你這個哥哥,你就只會欺負我!”羽清哭得越發傷心起來,羽明一看這情形,只好先讓了步,心想誰讓自己是做哥哥的呢!

“行了行了,哥跟你認錯還不行?都是哥不好,這總行了吧!”羽明小心翼翼地湊到羽清跟前,“你別再哭了,大熱的天,小心中暑!”

“中暑怕什麼,死了才好呢,死了大家都乾淨!”羽清哭著叫道。

“看看,越說越不像話了,才十七歲就死呀活呀的,那人家七十的還活不活了,真是!”

“他們覺得活著好,他們就使勁活他們的。我一個人死,又礙他們什麼事兒!”

“好了,羽清,別說氣話了。你能不能跟哥說說,你這是跟誰呀!別告訴我誰也不跟,你是我妹,我是你哥,我還不知道你?要不是跟別人較勁,你也不能這樣兒。你跟哥說說,到底是誰鋼琴比我妹妹彈得還好,讓我妹妹著這麼大的急?你說出來,哥幫你想辦法把他拿下。不過要是遠皓那就算了,他比你大好幾歲呢,又是音樂學院的學生,比你彈得好那也正常。”

“誰說是遠皓了?”羽明的這幾句話正說到羽清的痛處,讓她越發的感到心情沮喪起來,於是哭得更加傷心了。

“那到底是誰呀,是附中的同學?男的還是女的?”羽明忍不住追問道。

“還不是那個該死的梁閩喬,那個臭要飯的。自己還覺得怪不錯的,她是什麼出身,也敢跟我比?她也配!”

這個答案實在是出乎羽明的意料,他只知道梁教授同時在教遠皓,閩喬和羽清學琴。經常聽羽清回來說遠皓的琴彈得如何如何的好,可是從來沒聽她說過閩喬的琴彈得好啊!妹妹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