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燈 巨大 直達底部
親,雙擊螢幕即可自動滾動
第9部分

闖鏊�褳獾畝�椋�檔鎂拐餉粗卑諮���梅縵駁男睦鑌康囊蝗取�

風喜撲哧一聲笑了說,邱先生,你真是一個好人,好人總會有好報的。可是,從良也不是簡單的事情,我也不能馬馬虎虎的隨便答應。一旦從了良,日子是不能湊和著過的。風喜說過這句話後,傷感地望著窗外飄飄搖搖的燒麥幌。那時她已經想到自己的命運竟與燒麥館門口的幌兒一樣,在這個世界上,只能是一種招徠顧客的裝飾和擺設而已。

邱先生痴呆地望著風喜鮮豔的臉蛋和精緻圓巧的耳朵,把一隻手搭在她的手背上,一下一下的抓揉著,如同在抓捏一塊軟白的水豆腐。鳳喜狠狠地摳了一下他的手背,說,你別以為我是一塊灶房裡的餿豆腐,沒有人喜歡吃了。

回到四喜堂後,他們又說了很多扯淡的閒話,自然要提到梅香、亞琴、蓉媽和四喜堂的一些破爛事情,大多都是糟糠爛菜零零碎碎的無聊話題。邱先生說,眼下,不用說四喜堂,怕是在胭粉巷梅香也是最紅的女孩子了。想端她盤子的男人數都數不清了,有錢沒錢的男人都想採摘她,都想聞一聞她身上的香氣,想看一看她肚皮上梅花清影的稀罕勁兒。鳳喜斜了他一眼,用白巾摔打了一下他的臉說,男人就是一些綠豆蠅,見到路邊好看的野花,趕都趕不走了。這些蠢蛋,梅香跟我們有什麼不一樣,不也是那樣在床上折騰嗎?

沉默了片刻,風喜軟軟無力地嘆道,如今誰也比不得梅香了,她接客多,自然掙的錢也多,都成了蓉媽的一個聚寶盆了。難怪蓉媽對她百依百順,吃星星和月亮都要想著辦法給摘下來。

邱先生急忙扭轉了話頭,他說,梅香算得了什麼,她哪有什麼接客的本事和床上的手段,只不過是肚皮上的一朵梅花,迷住了男人好奇的眼睛。你呢,你鳳喜才是四喜堂的花魁,花容月貌,還有一手抽花煙的拿手活,梅香和亞琴她們誰能跟你比?風喜說,你少拍我的馬屁。邱先生說,怎麼會是拍馬屁呢,你們用臉蛋征服了胭粉巷的男人,梅香只是用她的肚臍兒征服了男人,就是不一樣的。

說著,他捏起一粒兒瓜籽兒剝了皮,嘻嘻的笑著說,人好歹都要活著,各有各的活法,咱們還是吃瓜籽兒吧。說著,他把一粒兒瓜籽仁兒丟進了鳳喜的嘴裡。風喜只是笑了笑,嚼著瓜籽仁兒再也說不出什麼話來。

第十二章

這天,正是薄暮時分,四喜堂的花窗上堆攏著一層濃暗的暮色。胭粉巷一個又一個窯姐兒的房間裡,透出稀薄而淡白的朦朧光線。邱先生坐在燈影裡說,天黑得這麼快。我是從藥堂裡偷著溜出來的,回家晚了跟黃臉婆無法交待的,我該回去了。

鳳喜嗲聲嗲氣的說,不嘛,我要你陪我一夜。你還有什麼出息,一個大男人這麼懼怕老婆。她又不是山裡的老虎,會吞吃了你!今夜住局吧,我又不要你一吊錢,你來了這麼多次我可是分文不留,你說是不是?

邱先生苦笑道,你怎麼知道,她比母老虎還要兇惡十倍,抖起威風來敢鬧翻了天的。可是我也不是好惹的,她不允許我逛窯子找女人,我偏要去逛。最後動起手來打她一頓直到給我跪下。

風喜把嘴裡的一塊糖噴出來,吧嗒一聲掉在了地上,捂著肚子瘋笑起來說,老邱你真會說笑話,你說明白了,你們到底是誰給誰跪下呀?我聽老末說,你在家裡可是沒少跪門檻兒,把褲子都要跪破了。

聽她這麼說,邱先生臉色由紅轉白,說話像吃什麼東西噎著了似的,哦了一聲說,我會那麼怕她?她要給我下跪的,女人天生就是賤貨,打出來的老婆揉出來的面。我不是胡諂瞎說,打她下跪怕有二十次了。這個黃臉婆,吃了能喂大一頭牛的草藥還不能生育,又沒有床上的風情,只知道吵呀、鬧呀的,煩死我了。

鳳喜捂著嘴巴笑起來說,好啦,就當老末是放了一通狗臭屁。

咱們還得說我從良的事情,你真的喜歡我?書包 網 。 想看書來

這就是命

邱先生噓了一口氣,低頭再也不言語了。鳳喜扳過他的肩頭問,你是心疼錢了?

邱先生說,我不是心疼錢,自從第一次進四喜堂端了你的盤子,在你身上花了多少嫖資,你心裡是有數的。風喜,我擔心把你贖出來家裡的麻煩就大了,黃臉婆還不得吞吃了我?

那你說咋辦?你心裡疼著我,就應該花錢把我贖出去。你心裡如果還惦記著你的黃臉婆,你就別來四喜堂找我了。鳳喜說著蹬掉了鞋子,光著兩隻白腳躺在床鋪上悻悻的側過臉去。

邱先生趴在風喜的身上,捉住她的手哄道,你著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