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貴州的同學,其實這件衣服也不是她的同學自己做的,而是她從家裡帶來的。
我的心裡一下升出一種厭煩,我說你先不要說別人怎麼樣,你有作品沒有透過,而且裡面錯誤很多。她說是她的畫裡面的顏料太薄了,沒有立體感。我看的那幅畫著兩個年輕人的畫的同學都三十多歲了。
方君決定重新畫兩幅畫,一幅是人物,另一幅也是人物。
她先畫一個身穿黑衣服的女人,第一天晚上畫到十點多,她畫一會站起來看一會,看一會再坐下來畫一會。她畫的是一個穿著黑衣服的女人,頭髮飛舞起來像火在燒。
我感覺她的這幅畫的創意還可以,但是她畫的是一個熱情奔放,頭髮像火炬一樣燃燒的女人。這種女人應該表情豐富,神采飛揚。但是方君畫出來的女人兩眼無光,表情呆滯。我指出我的這些看法後方君開始煩躁起來,她出去買了一包煙進來點上,她的頭髮遮住了她的眼睛,她用一根帶子紮在頭上像一個道士,一會兒帶子開了,她氣急敗壞地用手使勁拔了幾下後用一個橡膠圈紮在後面。地上顏料、畫筆、煙、打火機亂七八糟地擺的到外都是。
第二天上午我到她住的地方,她已起來了,那幅畫整體出來了,但是畫上人物眼神和人物頭頂的火炬的顏色不相稱。
我們又去了她們教室,去的時候我拿著那幅畫,她們教室的四面牆壁上又掛了許多畫,一些空著的地方已有人寫了紙條標明已佔,還有兩個同學因展位太小和不在顯眼的地方和老師爭辯。方君看了一會就出來了,我們回到她住的地方,方君就把那幅畫扔掉了。
第二天就是截止日期,我建議方君避開動態的東西畫一個靜態的,比如畫一幅風景,我在她們教室裡看到有好幾幅作品是畫風景、物品、機械的,但是她說靜態的東西她沒畫過。
晚上方君拿來一幅畫,兩個胖嘟嘟的臉紅撲撲的戴著帽子的小男孩坐在草地上,一個小孩手裡拿著線板,一個小孩望著天空。一看就知道是北方草原的小孩在放風箏,雖然地上的草綠了,但是草原上的風還是很冷,兩個小男孩圓圓的頭、圓圓的臉、穿著厚厚的衣服坐在草地上就像兩個圓圓的球,身後的草地一望無際地綠著,頭頂的天空一望無際地藍著。
這幅畫是方君借別人的。
第二天她們年級畢業匯展開始,有幾個老師來參觀打分,展廳外面站著許多她的同學,一個同學手裡拿著一隻玩具狗放在臉上做著親暱的動作。老師們打完分就走了,我又進去看了一會,我注意找趙海萍的名字,四面的牆壁上沒有她的作品。我看了一圈走到門口,我看到教室中間的展臺上擺了許多手工作品。我走上前去看到上面有手工編的籃子、花鳥、動物,這些作品一個個做工精緻,形態逼真,找到作者的名字一看,作者就趙海萍,沒想到趙海萍還有這一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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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慶噢啊噢 (54)
54
我看到在臺階上站著的幾個同學的頭髮在陽光下像發黃的草一樣在風中起伏。當然,他們幾個沒有注意到我在看他們,看他們黃|色的沒有一點光澤的頭髮。我把阿龍叫到身邊,指著那幾個同學說,你看,那幾個傢伙的頭髮怎麼像草一樣枯黃!
這幾個傢伙,肯定是事幹多了。他說。
我一想,也真是,那幾個傢伙都有女朋友,平時在學校裡摟肩搭背地公然出入,難保沒幹事。
我問阿龍,你怎麼知道別人事幹多了?
肯定是身體裡面的東西讓女人吸乾了,頭髮不黃才怪,你看我的黃嗎?阿龍反過來問我。
我看他的頭髮,他的頭髮又濃又亮。
這是系裡第一次把我們四個年級的學生一同集合起來,系主任站在臺階上大聲罵幾個學校給了處分的同學,他讓幾個受了處分的同學舉起手來,我看了一下,那些同學都是少數民族的,他們平時都穿著他們的民族服裝,有時花衣花褲,有時一條長長的斗篷。平常吃飯喝酒都在一起。我認識一位叫江布的比我高一級的同學,他可以說是他們年級的重點人物,平常年級有打架鬥毆的事他總是衝在最前面的,他人高馬大,面黑眼大,有點俠客的味道,認識或者不認識的人,只要找到他的門上,他一概幫忙。
曾皮留級的事就和他們這些少數民族的同學有關。他們這一級還是按科目記成績,不像我們施行學分制。曾皮一到學校不好好上課,在外面租了一間房子搞創作,一天只是在吃中午飯或者晚飯時上騎一輛破腳踏車飛馳在去飯堂或者到學校外面去的路上。他們這一級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