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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集 一見李修悟終生

賈府的人急匆匆的趕路,王熙鳳也換了車,還把寶玉叫到了車上,細細的問他關於李修的事情。

寶玉是個藏不住話的,二嫂子又是他素來喜愛的表姐,就把李修的家事說了個底兒掉:“他是隴西李家敦煌支族人,距今也有五百年的傳承了。只不過敦煌那裡一向的貧瘠,生存大是不易。讀書人也少的可憐,他母親過世後,父親索性出了家。只留下他一人,無依無靠的自己活著。

前年頭上,他成了茂才後,隨著大嫂子家的二叔,一同進了京。一來是遊歷京城,還有就是求學。投貼在國子監,做了一個旁聽生。”

王熙鳳很是奇怪:“怎麼又和珠大嫂子家拉扯上了?”

寶玉笑了起來:“人家也是同宗啊。就如咱們家京城是寧榮二府,金陵老家還有幾個房頭一樣。大嫂子的父親可是金陵國子監的祭酒,給自己族中子弟在京城謀個旁聽,還不是手到擒來。”

王熙鳳似笑非笑的看著寶玉:“要你這麼說,你去求求珠大嫂子,把你也送進國子監讀書,豈不是更好。”

寶玉果然臉上掛不住,臊的自己不想說話。

王熙鳳拍了他胳膊一下:“姐姐和你開玩笑呢,你還當個真。你再說說,是怎麼和他認識的?”

寶玉記起那年秦鐘被人欺負,是住在他家不遠的李修,趕跑了尾隨秦鍾一路的金榮等人,還和薛蟠打了一架。

“他們兩個也怪,真是不打不相識。打完一架後,反而成了好友。他拘束著薛蟠也消停了許多,偶爾還會指點一下薛蟠做生意,那薛蟠如今可是生髮起來了。”

王熙鳳眼前一亮,暗暗記在了心裡。使個眼色給身邊的丫鬟平兒,平兒探頭出去問趕車的人,距離安排好的莊院還有多遠。

不一會的功夫,女眷們的車,進了一處莊戶家。女眷們紛紛下車去如廁一下,留下寶玉在院子裡逗著農家的女兒取樂。

平兒姑娘從外面走了回來,伺候著王熙鳳洗漱一番,偷偷的說著話:“薛大傻子果然不在隊伍裡,想來是回去救那個書生去了。”

王熙鳳眯著眼睛想了想,薛蟠這憨貨自從去年開始,忽然開了竅一般,又是銀號,又是當鋪的,還開了一家專賣西洋物事的鋪子,可是把姨媽薛夫人給樂的夠嗆,說是兒子終於長大,知道了養家。

那時自己就覺得不對,要說他妹妹有這份見識和手腕,倒是不足為奇。單憑著薛蟠自己,是絕不會想著做什麼西洋專賣。

要知道,偌大京城裡,他們家買賣可是獨一份,只因為西洋的貨物大都是內供,沒人想著和洋人籤什麼專賣文書。一下子壟斷了京城的洋貨,那銀子可不就是掙得海了去嗎。

今天終於知道了原委,原來是有高人在背後指點啊。

最妙的是什麼?

指點他的那人,竟然還和自己府上有著瓜葛。

又是珠大奶奶的族人,又是寶玉和薛蟠的好友,更是珍大哥哥的仇人!哈哈哈!這可真是有趣的緊。

若是我能從中調和他們兩家的關係,想來那李修也會對自己感激。畢竟他惹得是寧國公府,一個茂才而已,做點手腳就能去了他的功名。

冤家宜解不宜結,自己也能趁機籠絡一下這個李修,讓他也給出幾個點子。總好過偷摸著去放什麼印子錢,還掙不上幾個子。

對!就是這個主意。

珍大哥哥正欠著自己人情,就用李修來換。

“平兒,你去告訴旺兒,讓他快馬加鞭的回京城,一定要跟上薛蟠,看看他把那個人藏到哪裡去。”

平兒又急匆匆的去找來旺交代事情,等著她回來後,一行人才又重新上了車轎,奔家廟水月庵而去。

他們著急要救的李修,此時正自己趕著驢車去順天府,車後裝著兩個寧國府的奴僕。

到了順天府就敲鼓鳴冤,找出自己的紙筆,現寫了一份狀子遞進去。

自己還跟自己解釋:“先寫殺人滅口,再寫秦可卿死因不明,最後寫賈家勾結外姓王爺,還有僭越的勾當。”

李修手上寫著,心裡發問:“這又是何道理?”

“讓你寫你就寫,有人問,你就說那棺材板有問題。證人就是薛蟠。”

旁邊看著他寫狀子的差役,就覺得這秀才怕是被打壞了腦袋,怎麼自己跟自己嘀嘀咕咕,一個勁的說話啊。

狀子遞進去,人被請到廂房裡先坐一下,後堂的老爺得要先看看狀子再說。

捧著一杯熱茶,李修又開始問自己:“誠如兄長所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