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巴拉契亞山脈的凱恩塔克(Caintuck)地區,最初由“英國貴族”實施的割據計劃,以及美國獨立革命以後,計劃建立的一到兩個其他的特定管轄區,都由於運河年代運輸方面的改進和提高宣告失敗了,後來大量移民都從已經工業化的大不列顛進口而來。伊利運河的開通,不久就把北美內陸地區與東部沿海地區連線起來了,從而也與歐洲聯絡起來。北美大陸甚至其西部地區,就再也不能完全割斷它與整個大西洋地區經濟體系之間經常性和永續性變化的聯絡。
第三,當殖民地本身在從野蠻向文明進化的過程中取得較大進步時,它們的變化在某些方面會超過它的來源地社會。畢竟殖民地的發展是在從未開發的基礎上開始的。
到這裡為止,我們前面所討論的問題,都還沒有緊緊地抓住關於英國人、不列顛人以及歐洲人背景中最為根本的問題,即在什麼樣的意義上,歐洲人的影響是真正至關重要的。表面的歷史紀錄和真正的歷史事實都是不能含糊的。英格蘭人、不列顛人和歐洲人是殖民地所移植的經濟組織的“直接生產者”,他們是美國經濟發展的必要條件。雖然今天這些歷史遺產的跡象很難在美國社會看到,現在美國社會的組成是多方面的,但是由於獨立戰爭以後美國社會生活對歷史遺產的不斷借鑑和堅持,使其不斷得到補充,在某種程度上還是延續下來了。
19世紀早期,紐約的###官詹姆斯·肯特(JamesKent)曾經挖苦地評述說,1792和1793年為了監督管理航運和漁業所制定的《國會法案》,與英國在喬治三世統治時所沿用的法規是相一致的。在那些年代裡,美國對英國海事法以及處理戰利品的軍事法庭的不斷抱怨,儘管導致了1812年對英國的戰爭,但是這項法律條文卻在那些地區的法庭裡迅速試用,並且最後完全被美國最高法院採納了。
已經有多個作者對有關管理制度、生產方法以及歐洲觀念的直接繼承問題進行了詳細的論證。當1789年一部文字憲法被採用的時候,儘管美國人對於英國過去歷史遺產普遍有一種健忘的趨勢,但是英國人在美國曆史開始中的作用卻明顯的是被認同的,這些學者聲稱古老的東西並不一定需要有相關性的含義。有人認為,在殖民者中取得成功的少數族群,一般是那些農業體系具有“預適應性”的族人,原因是他們家鄉的生態環境與所移民地區的生態環境非常相似。支援這一觀點的證據,就是那些與其家鄉自然環境不一樣的殖民地有不少都失敗了,至於其失敗的原因是否是生態所致,則有不同的看法。
預適應性理論是關於歐洲文化背景重要性的一個極端觀點,即移民到一個生態環境陌生的地方,然後遭遇失敗。這意味著既沒有一個文化的熔爐,也沒有文化的適應性,這樣的觀點很快就會由於下面的事實顯得不攻自破:移民雖然會遭遇失敗,但是他們會而且也有可能改變自己,去適應從其他國家而來的移民族群的生存方式。雖然少數族群社群的人很少在野蠻環境中死亡,但是令人驚訝的是,許多殖民地的物質層面都被放棄了。然而,殖民地的成功以及其他方面的連續性是非常明顯的,最引人矚目的是賓夕法尼亞州的蘭開斯特郡(LancasterCounty)安曼教派(Amish)的移民們,他們堅持自己的社會習俗以及備受推崇和令人滿意的馬耕技術。他們是一個很極端的例子,這是一個具有古代風格的、幾乎不可能在近代歐洲找到其匹配物件的社會。
美洲殖民地的歐洲背景(5)
美洲殖民地經濟史作為路徑依賴的例子是不容置疑的,歐洲文化背景的重要性看來也是確鑿無疑的。特別值得注意的是,英格蘭人或者至少是英國人,幾乎用他們所有的熱情和希望建立了一系列新的英國式海外殖民居住點,這些殖民居住點與國內地區進行貿易,並與國內的貿易、宗教、科學和政府組織保持一致;雖然很長時間才能收到家信,但是很渴望經常聽到一些關於宗主國的時尚資訊;由於高昂的運輸價格,殖民地有時候會顯得稍微有些孤立,但與家鄉的聯絡從沒有被切斷過。
英國人,或者更為寬泛地說是歐洲人,他們在北美殖民地中所發揮的主導性影響,除了其最初的起源作用之外,肯定沒有別的更好的解釋。然而,這使人想起了“瞎子摸象的謬誤”,這也反映了一個錯綜複雜的自然界,從蜘蛛到鴿子到長頸鹿,在達爾文的進化論出現以前,都要求接受一個偉大的理論來進行解釋。達爾文式的解釋可以引入目前的分析例子中。美國之所以保留英國人的歷史遺產,並不是因為它在美國經濟起源中所發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