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說其恐怖效果令它所有的前輩們黯然失色,一毫升藥液就能殺死十頭非洲象或者是十隻尼羅河巨鱷。”
“死神探路者”屬於紅龍手下的部隊專有,其作戰目標是進攻巴格達的聯軍飲食鏈,不過並沒得逞,與之前報紙上大肆宣揚的“逆轉戰爭的神藥”這一尊貴稱號相差甚遠。
黎文政的揹包裡藏著劇毒證明什麼?是說他準備投毒還是已經投毒完畢?這麼多藥水,無論流落到哪個城市,都可以說是滅頂之災。
揹包裡還有一盤柔韌之極的鋼絲,屬於單根載重量超過二百公斤的一級品,是很多登山運動員的摯愛。除此之外,還有打火機、遙控液體炸彈、水下微型手槍、登山靴等等,唯獨沒有地圖。
真正的高手會把地形路線記在心裡,無需藉助於紙上的資料。我一直把黎文政當作高手,但現在他應該是墜入了下面的深井,下場凶多吉少了。
方星直起身,疲憊地搖搖頭:“什麼發現都沒有,我們要不要向甬道盡頭趕路?”
我輕輕點頭:“後退無路,咱們也只能向前走了。”
流沙的行動方式非常古怪,既然能把我們帶到這裡,是不是無情和其他人就在前面。當然,前提是他們必須也能抓住這個非貓非豹動物的尾巴。
我收好了那隻揹包,斜挎在肩上,自然而然地向方星伸出手去。困境之中,兩個人牽著手的話,能夠彼此給予溫暖和勇氣,這是長途旅行者的最基本常識。
“想不到,最渴望跟你牽手的時候不能如願以償,第一次牽手便是這種兇險詭譎的環境——沈先生,咱們究竟是有緣呢,還是無緣?”方星牽動嘴角,勉強地露出微笑,但眼神中更多的是困惑和迷惘。
“中國人喜歡說‘天無絕人之路’,你相信這句話嗎?”我輕握她冰涼的指尖。
“當然。”她笑著點頭,向遠處眺望著。
“我的飛刀,你的短槍,還有兩個人加起來的無限智慧,似乎沒有什麼能擋住咱們向前,對不對?”我知道,有時候人最需要的是勇氣,無論是自己心裡生出來的,還是別人給予的,只要有勇氣,就能重新迸發生命力。
我是醫生,瞭解別人的心理活動是入門的必修課之一,此刻從方星的神情上,就能明白她的心思。
方星一笑:“走吧,說實話,我知道你的飛刀勝過很多人的快槍,唯一不解的是既然你擁有那麼高深的武功,何苦匿居港島一隅做醫生?像我一樣闖蕩江湖、快意恩仇不好嗎?”她說得很簡單,但很多江湖人根本是不快樂的,只能在善惡之間勉強浮沉,找不到生命的彼岸。
我不在江湖,但我永遠理解“人在江湖、身不由己”的痛苦。
甬道寬有五米,高度超過我的身高兩倍,接近四米,四周全都是跡近黑色的石壁。
我看不到地面上的石頭有人工鋪砌的痕跡,整條甬道倒像是在一座大山的半腰上穿鑿出來的,截面四四方方,整整齊齊。
以自由落體的速度乘以在流沙中跌落的時間,大致能夠得出這條甬道距離地面在三百米左右。要想在大沙漠裡挖掘條地下隧道出來,耗費人力物力極多,並且時刻有坍塌的危險。現在,我們站在一條堅硬的石質隧道里,總算沒有這種擔心。
“三百米深度——要想重回地面上去,似乎不是件容易的事。”我考慮得越清楚,便越覺得困難重重。
向前走的過程中,我仔細地計算著時間,以此來印證步行計數的準確性。我需要儘可能地保留一些資料,以找到更容易脫困的辦法。
很快,我們便前進了一千步,什麼都沒有發現,只是空氣似乎汙濁了些,如同走進了一個人聲鼎沸的菜市場一樣。
方星再次皺眉:“沈先生,我似乎聞到了人身上的汗味,非常多的人身體出汗後混合在一起,令人作嘔。”
那種氣味也充斥著我的鼻子,但我寧願相信那是一種錯覺,畢竟我們現在是處於百米深的地下,不可能出現那麼多同類。不過有一點很令我們感到奇怪,那就是在前進過程中,我們誰都沒有呼吸滯澀、缺氧憋悶的感覺。
如果這是一條具有通風換氣系統的防空通道,那就不足為奇了,偏偏它不是。
又走了十幾步,方星忽然抱著胳膊停步:“沈先生,據我所知,紅龍為了抵抗聯軍方面的穿透式炸彈襲擊,經常與貼身部下躲在高強度防空洞裡過夜,一旦情況不好,隨即轉入階梯式的深度堡壘裡。咱們看到的,會不會就是紅龍築好的防禦堡壘?”
她的臉再次變得蒼白起來,孤立無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