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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部分

感嘆著,倦意更深。單飛的日子過了太久,也許是該找個稱心如意的女朋友安頓下來的時候了。

方星沉默不語,長髮飛旋上來,有意無意地繞住了我的脖子。

良久,救護車的呼嘯聲從遠方刺耳地響起來,驚醒了我們的好夢,同時退開一步。方星甩了甩長髮,一絲羞赦悄悄浮上眼角眉梢,只是一秒鐘的閃現,馬上又恢復了鎮靜:“沈先生,我和薩坎納教毫無過節,無論怎麼算,他們都不可能找上門來尋仇,你有什麼看法?”

我還沒來得及回答,何東雷已經倒揹著手上了天橋,目中無人地大步向這邊走過來。

“看法都不重要了,鴛鴦殺手已經倒在何警官的槍下,我真懷疑,他跟這些阿拉伯人有什麼血海深仇,值得采用如此過激的手段?”

方星長嘆,雙手握在欄杆上,迎著燦爛的陽光:“一切,都是當年的‘九一一’慘劇造成的,他的女友就在世貿中心的一家跨國財經事務所裡任職,被劫持的飛機撞上大樓時,那家事務所的辦公室首當其衝。”

“九一一”給世界歷史留下了一個巨大的瘡疤,全球每一個國家幾乎都有人喪命在那場慘絕人寰的自殺式撞擊裡。

何東雷走近我們身邊,冷冷地盯著我:“沈先生、方小姐,在談什麼?在研究我的歷史?”

我現在能理解他為什麼對恐怖分子恨之入骨了,一個男人在那種世界格局的大背景下失去了自己心愛的女人,除了向整個恐怖主義勢力宣戰外,還能有哪一種行之有效的發洩方式?

“沒有,我想說,謝謝你救了我。”我向他伸出右手。

“不,你心裡在指責我,不該殘忍地將人犯一個射殺、一個重傷,對不對?”他也伸出手與我相握,冷冰冰的像一塊剛剛從冰箱裡取出的鐵塊。

“真的沒有。”我搖搖頭,如果換了是我,也會被徹底激怒。

“沈先生,在我眼裡,他們不是人,而是一群不可理喻、永遠無法馴化的野獸。古人不斷地告誡後輩,不可養虎貽患;我在西點軍校的導師們更是不止一次地強調過,對恐怖分子仁慈,就是的對全人類的巨大犯罪。所以,我,何東雷,存在於這個世界的使命就是殺光所有的恐怖分子,變成那群地獄小丑的最終剋星——”

6唐槍失蹤

何東雷的臉色並不比眼睜睜看著阿夏中彈時的阿倫爾好看,其實做為一個用情至深的男人,一旦失去了自己心愛的女人,就好像頭頂的天空塌掉了一樣。

“或許何警官與沈先生可以合作,恐怖分子對於和平社會的嚴重危害有目共睹,相信二位的合作,一定能為掃清中東人探入港島的觸角打下堅實的基礎,是不是?”

方星臉上的笑容陽光一樣感染著我,只是卻融化不了何東雷堅冰一樣的神情。

“沈先生,薩坎納教進入港島的目的名義上是為了破壞‘保龍計劃’,真實目的,則是聯絡港島的黑幫,把恐怖行動的目標擴充套件到東亞領土上來。鴛鴦殺手只是他們的先遣部隊,奧帕死後,他的堂侄塞萬提蘇已經接管了教派裡的所有力量,野心勃勃地組建了一個名為‘阿拉伯恐怖聯盟’的團伙。‘紅龍’的餘黨此時處於‘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的地步,如果兩方勢力以港島為戰場的話,這顆偉大的‘東方之珠’很快就要在汽車炸彈的隆隆爆炸聲中化為廢墟了。”

何東雷凝視著遠處鱗次櫛比的摩天大樓,漸漸變得憂心忡忡起來。

“我能做什麼?何警官,只要是對港島市民有利的,任何事我都可以奮不顧身地去做,隨時都願意配合警方行動。”

先前我對何東雷誤會太深,以為他只不過是憑著美國高階警官的身份裝腔作勢、作威作福,一旦明白他心裡蘊藏的深刻仇恨之後,忽然覺得,他是一個真正敢作敢當的好男人,用全部的身心向恐怖分子宣戰,並且為此奮鬥終生,換成是我,也會毫不猶豫地這麼去做。

“謝謝你,沈先生。”何東雷與我第二次握手,不再冷若冰霜。

這是港島大街上最普通的過街天橋,但我跟何東雷的這次握手,卻是兩個真漢子之間的交流。對他殘酷射殺阿夏的那件事,我已經釋然,畢竟阿夏槍下也有近千條無辜性命,出來混,總有一天要還的,攫取別人性命的終究會以自己的生命來抵償。

看著警車呼嘯而去,方星動聽地笑起來:“兩位的握手預示著一次偉大的合作,是港島民眾之福,可惜沒帶數碼相機,無法完整的記錄下來。”

何東雷臉上的笑意一掠而過,放開我的手,整了整領帶,大步過橋,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