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輕功絕頂的高手,只怕也無法逃脫狙擊鏡裡的十字絲。
“如果換了方星站在這裡,她會怎麼想?”她是神偷圈子裡的傳奇人物,思維模式肯定跟我不同。
在我看來,無論是黑夜還是白天,都很難有機會悄悄接近平房。
“沈先生,我的話就是定論,不管你信不信,我既然這麼說了,石頭就一定會擺在龍爺的辦公桌上。甚至我可以跟你打賭,它比我們更早一步到了主樓裡了——當然,你會接到府上僕人的電話,我保證,很快,也許就在下一分鐘。”
他笑得很含蓄,左手食指上勾著那串叮噹作響的黃銅鑰匙,斜著眼睛睥視著我。
我隨手關上車門,發出“砰”的一聲。主樓最東面的一個視窗裡,有人迅速探頭出來,張望了一眼,馬上又縮了回去。
目測距離,發出響聲的車門,與那扇窗子至少相隔一百五十米不少,他既然能夠聽到關車門的動靜,身邊一定有聲音收集裝置。我想此刻,就算是任一師搖晃鑰匙的聲音,也能清晰地在對方的示波器裡顯示出來。
我長吸了一口氣,繞過車子,走向任一師:“任先生,我是來替病人診斷的,正事要緊。”
這是在老龍的核心地盤上,與他鬥嘴,氣勢上自然而然先輸了一多半,沒什麼意思。
任一師哈哈一笑,伸手開門。
我若無其事地站在他旁邊,不刻意去看,但眼角餘光已經把他的所有動作收入眼底。
門開啟的時候,我口袋裡的電話也同時響了起來。
任一師得意地笑了:“沈先生,我猜是府上打來的,大概是通知你石頭已經被人拿走的訊息。”他搖晃著鑰匙,大步走進了屋子。
我接起電話,果然是關伯沮喪的聲音:“小哥,你的車子剛走,就有一隊人馬衝進來,武功高不可測,還帶著槍械。結果,石板畫被搶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