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黑貓發出巨大的咆哮。
“是吧,雯妮莎……”晴美接觸到女吸血鬼殺人的目光,不由嚥了口唾沬,低聲道:“雯妮莎大人……是吧……是這樣吧?求求你,是這樣吧……”
“是嗎?原來是這樣嗎?”千鶴馬上淚眼汪汪的道:“貓貓真是可憐,想不到銀哥哥這樣殘忍。”
“是啊是啊,真是人不可貌相,”晴美見這招真的奏效,忙加油添醋的道:“其實他更是個喜歡貓耳、女僕裝和“御姐控”的怪人……”
“吼!”
“不不,最後一點是我胡猜的,總之,千鶴妹妹,你看,貓貓拚命叫,意思就是很想和你一起喔。”
“是嗎……好吧。”千鶴仍鼓起腮幫子,道:“但只是暫時的喔。”
木刀有若急電般刺向青年臉門,瞬間,銀凌海勉強側身一扭,險險避過。
“哇哈哈,不錯嘛!”望月雙目赤芒大盛,木刀順勢空中迴轉一圈,毫不停留的再橫劈過去。
如此近的距離,加上她迅速的動作,青年完全沒時間作大幅度的閃避甚至拔槍。銀凌海眼中卻閃過一絲古怪的目光,他復吐了口氣,下半身不動,腰卻猛向後彎成九十度的一拗,做出中國武術的所謂“鐵板橋”動作。
“喔?”
趁對手劈向上半身的一招落空之際,青年手指一扯手中的易拉罐口,再斜上一揚,罐內的咖啡準確地潑往對手臉部。
“哼,小玩意。”望月半側身子,避過能掩蓋視線的液體,可是因為姿勢的改變,木刀的攻勢迫於無奈地緩了半拍。
機會來了。同一時間,青年身子如彈簧般往回拗,左拳猛攻向望月,右手同時一揮,手中易拉罐如暗器般也往她投去。
“找死。”望月完全不在意對方那毫無準頭的“飛行武器”,木刀全力迎向青年揮來的拳頭。
拳影木刀交錯,首先傳來的卻是硬物碎裂的砰的一聲。
“什麼?”
易拉罐的飛行軌跡的確不會和望月身體交會,它只是擦過……不,是命中了她腰間的酒壺。
哇啊,我的黃金芋燒酌啊!
珍貴的寶貝被毀,內心慘叫的望月瞬間分了少許神。藉此機會,青年身子剎那欺前,拳頭張開成爪狀,抓向望月喉頭,然後再……停住。
因為對方的木刀也同時架在自己脖側。
平手。
“望月大姐,你想我們“同歸於盡”,還是繼續像戰友般好好談?”青年帶著某種古怪口吻的道。
望月忽大笑數聲,木刀已同時斜插回腰間,道:“你這純情男公關很不錯嘛,雖然力量和速度都遜到爆。不過腦子不差,準度也過得去,而且你對幹架倒滿有天分的嘛。”
“天分?沒這樣的事!”也收回“爪子”的銀凌海卻像被針戳到了,帶點怒意的道:“我根本沒什麼天分!自小別人用五分鐘就學會的東西,我卻最少要花一小時。
“我的槍械運用、格鬥技術,還有各種偵查知識等,都是我刻苦用功,每天不住練習又練習而得來的。說我有天分,就好像踐踏我的努力和刻……”青年倏地自行頓住,再歉然道:“啊,對……對不起,一說起這個我就不期然激動起來,大姐,很抱歉。”
望月像是第一次看到對方般,上上下下重新打量青年一眼,柔聲道:“我明白了,請相信我,小弟,我的說話沒有侮辱你的意思。”
“嗯……嗯……”銀凌海尷尬的假咳一聲,再道:“不……不要緊……總之……總之,大姐,你就是為了確認我的戰鬥能力,才故意留一手試探我嗎?”
青年之前已看過對方出手,知道假如望月是認真的,單第一招的直刺,就可令自己以後能用前額直接抽菸。
“這點你猜錯了,”望月頓了頓,惋惜的察看破掉的酒壺,再道:“如果你表現得太菜,我真的會把你打至重傷——甚至殺掉,吸血鬼激動起來時很難留一手,你也知道。”
“……”
“拜託,別一副傻相……唉,老妹自小就喜歡怪怪的東西……好啦,純情男公關,我出手,其實有兩個重要的原因。”
“嗯?”
“第一,你打倒“愚者”那個傳聞,我一直不相信——你怎麼祈望人相信一個童子軍幹掉一個職業軍人,不過現在看來……嗯,仍舊很難相信,不過懷疑程度由十級降至九點五級吧。”
青年無言地沉默了一會,道:“請問另一個原因呢?”
“盡一個姐姐的職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