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散東西了。”
銀凌海心中怒罵一聲,複道:“那他有說去哪兒談生意……或是提過什麼地方、計劃一類嗎?”
“不,他只簡單的說和人談生意什麼的,”羅賽朵的疑慮有增無減的道:“阿海,你問這個幹什麼?你是否在追查什麼,和我弟弟有關?”
“嗯,羅賽朵,”銀凌海抓抓頭,心中暗歎口氣,道:“我現在很難三言兩語說清楚,但我事後會……呃,盡力解釋給你聽的。”
“哲夫是不是惹了什麼麻煩?他不會有事吧?”羅賽朵不死心的追問道。
“我……現階段我實在是不知道。”銀凌海回道:“羅賽朵,你肯定他沒再說什麼?”
羅賽朵沉默了一會,道:“沒有,阿海,他不過說了這麼幾句。”
“好吧,如果你再想起什麼或是他聯絡你,請你馬上通知我,好嗎?”
“嗯,”羅賽朵憂心忡忡的道:“但你會讓他沒事吧?他是我唯一的親人,你會讓他沒事吧?”
“我……”銀凌海聽到自己這樣回答:“我會拼盡全力救他……救所有人的,我保證。”
銀凌海駕著車子,來到上城北區松木公園的瞭望臺。他下了車子,倚在觀景臺的護欄前,俯覽大半個哥特市的夜景。
探員再次陷入沉思。
時間是今天晚上,麥哲夫和張洪五打算面對面“解決”彼此的問題,而小玲和雯妮莎都在麥哲夫手上,但最關鍵的問題是,“交易”地點在哪兒?
電話忽然響起,來電顯示是力高。銀凌海忙拿起話機:“阿高,有訊息嗎?”
“實在太過分啦,情況就像你和老婆溫存時,發現衣櫃內躲著個人一樣,是第二糟的。”力高道:“監視張洪五的同僚剛發現被擺了一道,鬼頭張及他的一票心腹手下都突然沒了行蹤,老黃他們現下偵騎四出,緊張得不得了。”
可惡,張洪五開始有動作了,怎麼辦?
“喂喂,你怎麼不像平常般,問我什麼情況是最糟的?”
“對不起,阿高,”銀凌海有點沒好氣的道:“那什麼情況是最糟的?”
“最糟的情況會是,那人原來也是女的。”力高大笑數聲,道:“對了,早些時間有個女子找你喔,是新認識的嗎?你終於想通了喔,兄弟,快快把她的名字電話三圍尺寸呈上,待我為你策劃一個萬無一失的……”
“你誤會了,不是你想的那樣。”
“別害羞嘛,我可是警隊內失戀次數……呃,我是說戀愛次數最豐富的男人。啊,說到這個……報告銀將軍,我剛查詢過,這幾天海面上都有濃霧,我軍的海上游艇作戰計劃恐怕會受到阻礙。”
“那就算了吧,力高二等兵,讓所有人解甲歸田,戰爭是不好的。”
“將軍,勝利就在眼前耶!怎麼可以就這樣撤退?放心吧,我軍以靈活變化見稱,我已準備了數個應變方案,你喜歡“愛的四人遊樂場大作戰”、“愛的四人滑雪之旅大作戰”,還是“愛的登山郊遊假裝迷途大作戰”?啊,我還有……”
“阿高,再有關案子的訊息,請你通知我,好嗎?”
“放心吧。對了,你還沒選耶,還是你喜歡些特別的?我還有“愛的四人角色扮演大作戰”以及“愛的四人皮鞭”……”
“遲一點聯絡,阿高。”銀凌海掛上電話。
怎麼辦?一定要儘快找出張洪五的“秘密基地”,可是現下線索卻少得可憐,如果我可以像雯妮莎般感應……慢著,雯妮莎不是說過我和她之間有精神聯絡嗎?她可以感應到我的位置,既然如此,我是否也可依樣畫葫蘆?
沒時間了,就死馬當活馬醫吧。
銀凌海深呼吸了一次又一次,閉上眼睛,集中精神。
雯妮莎你在哪兒?
眼前是一片黑暗,耳邊傳來陣陣微風吹拂松葉的沙沙聲音。
可惡,還是不行嗎?不,我要靜下心來,冷靜。冷靜,相信自己。
突然間,有如收音機轉對頻道般,耳邊聲音改變了,出現陣陣極微弱、像是細沙互相摩擦,規律而帶有某種節奏,“沙沙”的聲音。
而眼前……不,是腦海中也倏地出現斷斷續續,如接收不良的模糊影像:躺在懷中的小玲、黑暗而規律晃動著的海面、金屬的門牆、發出古怪刺鼻氣味的半透明紅色液體。倏地耳中又傳來一陣帶著某種規律的嗚叫聲,低沉嘹亮,長短交替,有點像是“哞”、“哞”般的老牛吼叫聲。
雯妮莎師父,你和小玲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