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玉衡笑著說道:“若是凝兒和一般的女子一樣,那還有何可貴之處,又怎會讓皇上亂了心思?”
“誰亂了心思?朕只是惱她總是耍性子。”慕容千尋說完,才發覺自己中了他的套,這才幹咳了一聲吼轉頭道:“朕突然想起還有奏摺沒有批閱,皇叔就自便吧。”
看著他匆匆離去的背影,慕容玉衡低笑出聲。
酉時,御書房
慕容千尋將馨妃傳了過來,馨妃心中竊喜,即使是替他夜半磨墨她也心甘情願。
走到御書房門口,陸秋瞑看到馨妃滿臉喜氣而來,他臉色微微一變,但依舊恭敬地上前行禮,胡林也笑著為她開啟了御書房的門。
“娘娘請。”
“嗯。”馨妃看見陸秋瞑,抬頭挺胸傲慢地應了一聲後走了進去,絲毫不把他看在眼裡。
誰不知道陸秋瞑和夜墨凝情同親兄弟,可是即使慕容千尋再怎麼對夜墨凝不滿,他也不會對陸秋瞑做什麼,反而是獨一無二的信任。
曾經夏可博想要拉攏陸秋瞑,卻被陸秋瞑給拒絕了,於是她在慕容千尋跟前想要說陸秋瞑的不是,卻被慕容千尋生生怒斥,所以她至今都耿耿於懷。但是介於他在慕容千尋跟前的分量,她也只好作罷。
御書房門一關,馨妃就媚笑著上前:“皇上可算是想到臣妾了,皇上在批閱奏摺?臣妾給皇上磨墨。”
“不用了,朕找你來是要問你一件事情。”慕容千尋的臉上平靜如水,馨妃卻感覺到今夜召她而來並非這麼簡單。見他放下手中的筆且合上奏摺,心口不由地突突跳得劇烈起來。
“皇上找臣妾來究竟是何事?”馨妃擠出一抹笑問,卻不敢再上前一步。
見她神色緊張,他眸色一沉。
“自己看看,可認得這汗巾?”他將帶血的汗巾扔到了她面前,語氣沒有意思熱度。
馨妃身子一繃,當她撿起飄落在她腳邊的汗巾時,額頭沁出了冷汗。
“看來你也認出來了。”慕容千尋緩聲開口,眼眸犀利不放過她的每一個神情變化。
馨妃手上緊緊捏著那塊帶血的汗巾腿上一軟跪在地上,當冷冰冰的大理石地板從她膝蓋處傳來涼度時,她才找回了一絲清醒,立刻扔掉汗巾抬眸便對慕容千尋說道:“皇上,臣妾不知道這塊汗巾是誰的,臣妾剛才只是看到上面帶著血跡,所以才一時害怕了。”
慕容千尋慢慢走下臺階來到她跟前,雙手負在背後俯視著她,看著她嚇得花容失色,他擰了擰眉又問:“不認得?”
馨妃轉了轉眸子道:“這汗巾是蜀錦,在宮裡除了臣妾擁有之外,凝妃也是有的啊皇上……”
“你這句話是何意?”慕容千尋緊了緊背後的拳,低眸俯視著她,卻是明知故問。
馨妃跪著向前拉著他的龍袍哭訴道:“皇上,臣妾有的蜀錦凝妃也有啊,是皇上所賜的,皇上忘了嗎?為什麼皇上只懷疑臣妾卻不去懷疑她?難道皇上不相信臣妾嗎?”
她一句話將矛頭指向了夜婉凝,慕容千尋不由得神經一繃,在不知不覺中,他已經排斥任何人去冤枉她,之前在沁園,他也只是一時生氣,就如慕容玉衡所言,夜婉凝不會因為被冤枉而做任何解釋,更加不是那樣心狠手辣的人。
夜婉凝是什麼樣的人,他現在雖然不是完全瞭解,但是他也斷然相信她絕不可能做這樣的事情。
看著馨妃滿臉的楚楚可憐之相,他沒有一凜道:“朕可是找人核實過,這上面的針線活可是出於你之手,與之前繡給朕的並無差異,而且……凝兒可從來沒有像你這樣將髒水潑向你。”
“皇、皇上……”被慕容千尋這麼一說,她心頭開始發虛,臉色陣陣慘白。
從看到這塊汗巾時,她就知道是她那個粗心的弟弟留下的,而上面的血跡根本就是安排的那人的。今日碰到夏可博,他還胸有成竹地跟她說萬無一失,卻不料還是有了紕漏。而聽到慕容千尋言語中的袒護,她知道她剛才的一句話無疑是惹怒了他,她本想撇清關係,卻沒想他會這麼排斥。
“皇上……臣妾剛才失言,這個汗巾可能是……可能是可博不小心遺落了,隨後被歹人撿了去……只是不知道此時怎會在皇上手中?”
“被人撿了去?”慕容千尋冷冷一笑,“別以為朕不知道,這塊汗巾是你送給夏可博的,一個做娘娘的姐姐送的汗巾他又怎會丟了?”
“皇上……”
他一把拉起馨妃的胳膊強迫她與他直視,“更何況,你看到汗巾上有血跡,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