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夏可博將軍不是嗎?聽說昨天夏將軍進宮見了馨妃。”
慕容千尋收起汗巾不以為然:“若是這麼說,昨天凝兒還和朕一同出宮,而且她不僅有個將軍哥哥,她的將軍哥哥還沒有跟隨著去集市,那段時間也不知道他在做什麼,那麼凝兒的嫌疑不是更大?”
“皇上……”
“更何況,凝兒和夜墨凝的關係好到什麼程度皇叔應該很清楚,無論是從什麼角度去看,他們兄妹才是最大的嫌疑犯。”
慕容千尋說得斬釘截鐵,且在說到夜婉凝和夜墨凝的關係時,眼底浮現著無盡妒恨。
夜婉凝躲在花叢中感覺左心口的溫度漸漸退下,最後一片透涼。
都到了這個時候,他還是袒護著馨妃,而她又算什麼?
依蘭擔憂地看著她,伸手拉住她的手。
夜婉凝回頭看向依蘭,嘴角抿出一絲苦笑,看來連依蘭都聽出了慕容千尋的言下之意和內心的情愫。在關鍵時刻,他終究捨不得馨妃,他的內心還是偏向馨妃的,她根本不算什麼。
“嗚嗚~~~”
小雪球發出了低微的哀嚎聲,似體會到了主人的神傷。
“誰?”慕容千尋沉著臉低吼一聲,不遠處的侍衛聞聲立刻衝了上來,慕容玉衡也望向了聲音的來源處。
夜婉凝和依蘭身子一凜,無奈只得緩緩起身。
“凝兒……”慕容玉衡一驚。
“凝妃娘娘?”侍衛們也沒想到她會蹲在這裡,立刻收起長槍單膝跪地行禮,“參見凝妃娘娘。”
“起來吧。”夜婉凝抱著小雪球垂下眼眸。
慕容千尋看見她後臉色一變,卻轉眼恢復如常,走到她跟前後問道:“你躲在這裡做什麼?”他揮了揮手讓侍衛們退了下去。
依蘭剛才被一嚇竟是忘了行禮,想到後立刻跪在地上:“參見皇上、攝政王。”
“平身。”慕容千尋說完,又將視線落在了夜婉凝身上。
“臣妾沒想到皇上會來這裡,所以沒有及時迴避。”她說話間頭也不抬一下。
慕容玉衡暗暗嘆了一口氣,看來今天這對小冤家又要槓上了。
慕容千尋聞言臉色陰沉。她的意思是如果知道他來沁園,那麼她就不會過來,為的就是不要見他。想不到一個算命人的話她還當真了,她當真以為自己能離開皇宮……
他陰寒的黑眸死死瞪著她,雖然她未曾抬頭,可是她能感覺到頭頂降下的寒光。
“凝兒是什麼時候到的?”慕容玉衡替慕容千尋問出了關鍵的話。
夜婉凝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繼而淡淡說道:“皇叔希望凝兒什麼時候到的,凝兒就是什麼時候到的。”
抬頭時,她臉上的笑容依舊,掩去了方才的不屑與譏笑,讓人分不清她方才的一番話是在說笑還是在置氣。
“你這是什麼態度?”慕容千尋有些不悅,他總感覺她現在的笑很假,分明就是一種對他的疏離。
“臣妾又哪裡說錯了嗎?”夜婉凝淡漠地看向慕容千尋,隨後又轉頭對著慕容玉衡欠了欠身子,“若是方才有什麼不是的地方,還請皇叔見諒。”
“凝兒不必拘禮。”慕容玉衡自然也看出了她此時神色的不對勁,她一向不善掩藏自己的情緒,即使現在極力剋制,可是從她手背上顯示的力度就知道,她該不該聽到的話全聽到了。
“那凝兒就不打擾皇叔和皇上商議正事了,先行告退。”她說完便回頭走了,但是她走的路不是去月凝宮,而是去了御花園。
她需要緩解一下方才心中的鬱氣,否則真有種崩潰的感覺。
但是她也真的真真切切感受到,因為慕容千尋的一句話而鬱結難舒的痛苦。她不想要這種感覺,可是這種感覺卻真真實實存在著。
夜婉凝離開後,慕容千尋的眉頭蹙得更緊,慕容玉衡走上前看著夜婉凝離開的方向嘆了一聲:“這孩子,想必是都聽見了皇上方才的話。”
慕容千尋抿唇不語。
慕容玉衡睨了他一眼後問道:“皇上對凝兒的質疑可是真心的?當真懷疑凝兒兄妹才是兇手?”
慕容千尋轉眸看向他,心裡卻是亂了,再回頭看向夜婉凝離開的方向,她已不見蹤影。他深深嘆了一口氣後低聲說道:“總是這個倔性子,難道就不會學學別人如何討好解釋?”
“凝兒被冤枉也不是一兩次了,皇上可見過她解釋過一次?”
慕容千尋有些無奈地看向慕容玉衡,這個皇叔還真會挑他的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