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杜曉晨今天沒有來公司?”謝安泊陰沉著一張臉,在跟唐易恆一陣斡旋之後,他的心情是差到了極點。唐易恆那個混蛋是個打太極的老油條了,轉來轉去重點沒落實最後卻白白耽誤了他的時間,等他掛了電話正在想想應對之策時,已經傳來了影片和錄音在各大媒體上轉播的訊息了。謝安泊咬牙切齒地問著候在辦公室裡的盛華,盛華點了點頭,杜曉晨今天確實沒有來。玩失蹤?謝安泊憋在心口的這口悶氣出不來,臉色不好。“總經理!”盛華看著謝安泊,欲言又止的表情讓謝安泊看著眉頭一皺,“有話就說!”盛華便低聲開口說了,“公司裡的人都說開了!說總經理冤枉了顧部長導致設計A組的組員走得一個不剩,開年北城的室內設計組大賽綠能就沒人敢出去應戰了!”指望B組,慕容筠?謝安泊一聽到這件事心頭又是一陣鬱悶,批准顧念離職的人是父親,而且還是在他不知道的情況下批准的,如今這事一出,也不知道父親會做何感想?謝安泊低低籲出了一口氣,坐在椅子上沉思著,似乎想到了什麼,他手頭的菸頭被一夾/緊,硬生生地把菸嘴給掐緊了,“去給我查查杜曉晨,找到她人跟她說,回來把話說清楚,要是她這麼躲著不出來,就等著去坐牢吧!”--------“凌薇姐,這次你一定要幫我!”杜曉晨的來電讓江凌薇心裡又緊張了幾分,圖紙事件被曝/光,滿街頭小巷裡都在播著那段影片和錄音,讓江凌薇都提心吊膽了一整天,這一整天她都在等著杜曉晨的電話,就怕杜曉晨會把自己給說出來。而且在得知謝安泊要以公司名義起訴杜曉晨時,她心臟都蹦上了嗓子眼了。謝安泊來真的了!他那從來不肯吃虧的性子這次被恆源陰了一手,哪會咽得下這口悶氣?“你當初跟霍北齊合作的時候有沒有跟他提起過我的名字?”江凌薇最擔心的就是這個,但是從那影片和錄音來看,霍北齊似乎並不知道她,但是誰能保證杜曉晨沒有跟霍北齊提到她?她只有試探杜曉晨了!“我沒有啊,凌薇姐,我沒有跟他提起過你!”江凌薇渾身都鬆了一口氣,聽到電話那邊杜曉晨要哭了的聲音,她煩躁地暗吸了一口氣,“你在哪兒?我把錢給你送過來,你先出國避一避,等風頭過了你再回來!”--------事情就這麼解決了?顧念看著電視裡的報道簡直是不敢相信!把圖紙賣給恆源的人是杜曉晨她之前就猜到了,但是這影片和錄音,難道真的只是霍北齊以防萬一事先準備著的?當然,但凡涉及到商業機密,利益之友誰都說不準哪天就會翻臉不認人,像這次的圖紙事件經媒體這般全天候地播報,看似是恆源理虧在先,但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是在打綠能的臉,以謝安泊的性子,杜曉晨怕是不可能繼續待在綠能了!顧念低低吁了一口氣,此時她正站在北城律師事務所的大廈樓下,佇立在廣場中央的花圃柵欄邊,身前便是那大得離奇的LED顯示螢幕。她已經站在這裡把那段影片和錄音看了兩遍了。最先被推上風口浪尖的人是她,只是想不到,現在被洗清嫌疑,她卻沒有一身輕鬆的感覺,有的是渾身的疲憊感。杜曉晨為什麼要把圖紙轉賣給恆源,她把圖紙轉賣出去的真正目的難道只是因為錢?可杜曉晨的那段影片和錄音裡沒有一句話是提到錢的。她吁氣低頭,耳邊又響起了那熟悉的對話聲音。第三遍了。顧念已經轉開了目光,將目光投向了面前的大廈,側臉伸手彈了彈肩頭上的雪花,整理好裸/色修身大衣衣領口的羊毛大圍巾,朝大廈底樓的大門邁開了步伐。--------華麗麗分割線------------北城醫院住院樓,護士站的護士瞧見有幾個陌生人進/入了那間主治醫生特別交代要注意的特殊病房。為首的是一位穿著貂皮大衣的中年女性,舉手投足都隱隱讓人覺得那一身行頭的華貴奢侈,身後跟著的是兩個西裝革履裝扮的男子,那位女性一進那病房,隨後跟著的男子便一左一右地守在病房門口,連護士想進去看個究竟都被阻擋在了門外。病房裡的顧依正在跟一名護士說著什麼話,聽見清脆的高跟鞋腳步聲自病房門口響起,她停下了交談,轉過了臉去,就這一眼,顧依臉上的表情就變得有些奇怪了。“顧女士,稍後我再過來給你做講解!有什麼需要請直接按鈴!”護士見進來的人直接站在了病g前而且還並沒有要首先開口的意思,她便起身走出了病房。病房裡就剩下了兩個人了!站在g邊的中年女人沉悶出聲,取下了墨鏡,“你就是顧念的姑姑?”顧依慢慢地躺好了,面色恢復了平靜,靜靜地看向了對方,“是,謝太太!”謝太太蘇玟淡淡地看了病g上的顧依一眼,表情是淡漠的。顧依神色淡然,對蘇玟會有這樣的態度早有心理準備。顧念結婚當天,她跟丈夫陸彥鴻是來參加過婚禮的,只因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