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玩諾斯特拉達姆士預言,免得很快穿幫。
艾柯?說到穿幫的預言,我在生活中還真得到一個很大的教訓。六十年代我在一家出版社工作。我們找了一位美國社會學家的著作,他對年輕一代做了很有趣的分析,並聲稱那一代年輕人將統一表現為白領、短髮、毫不關心政治,等等。我們決定翻譯他的著作,但譯文很糟,我審稿花了六個多月。在這六個月裡,我們經歷了1967年伯克利騷亂和1968年五月風暴,這位社會學家的分析顯得離奇脫節。最後,我把稿子丟進了垃圾桶。
卡里埃爾?我們自嘲地講到持久的載體,講到我們的社會不懂得持久地儲存我們的記憶。不過,我想我們還需要持久的語言。世界經濟論壇上的那位未來展望學家完全漠視迫在眉睫的金融危機,聲稱原油價格將飆升至五百美金,他憑什麼有理?他的雙重視界從何而來?莫非他專門修了個預言的文憑?原油價格上升至一百五十美金,又毫無理由地跌到五十美金以上。它也許還會再漲,或者還會再跌。我們對此一無所知。未來不是一個專業。
無論真假,預言的本質在於謬誤。我忘了誰這麼說過:“未來之所以是未來,就因為它永遠始料未及。”未來的優點在於永遠讓人吃驚。我一直感到驚訝,從二十世紀初直到五十年代末的偉大的科幻文學裡,沒有一個作者想到塑膠這種在我們實際生活中佔有重要地位的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