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蓉道:“我希望皇上能夠幫臣妾查清楚,彌勒教主東方仇為什麼要去草原見巴圖,回大齊之後一直藏身何處,還有就是東方仇背後的人到底是誰。”
皇帝點頭,他對這個東方仇也一直沒有好感,這段時間因為別的事情耽擱,加之彌勒教有所收斂,所以皇帝對彌勒教的注意力便有所削弱。
“朕答應你。”皇帝堅定道。
薄太妃噌的一下站起身來,對著皇帝道:“皇兒你傻了嗎?當務之急是要處理巴圖和董王妃之間的事情,是要去收拾董王妃的這個爛攤子,而不是去查什麼彌勒教主東方仇!”
董蓉看到薄太妃如此激動,也不惱,只是語氣如常地對薄太妃道:“太妃娘娘,這件事情確實與彌勒教主東方仇有一些關係,所以臣妾才會提出這個要求。太妃娘娘,你這麼緊張,又這麼相信彌勒教主東方仇,是因為你對他以及對彌勒教很瞭解嗎?”
普通的詢問,在薄太妃聽來卻極為刺耳。
薄太妃冷冷地轉過臉,不再說話。
皇帝對董蓉道:“就是你不說,朕也會讓人去查東方仇的身世的。你先回去吧,等朕查到了就命人告訴你。至於巴圖那邊的事情,也只有先等探子來報了。”
董蓉微微點頭,算是認同皇帝的做法。
薄太妃忍不住了,她走到皇帝的面前,一臉的不可思議,“皇兒,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說什麼做什麼?”
皇帝沒有想到薄太妃一下子就激動起來,不禁疑惑,“母妃,孩兒當然明白。”
薄太妃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樣子,“你怎麼可能明白?你如果真的明白就不會被區區一個王妃就威脅到,不但不去查她惹下的彌天大禍,反而要去查一個毫不相關的人!皇兒,你要知道這江山的得來有多不容易!你如果不能做出讓朝中大臣信服的事情,哀家也不能保證他們會不會有不臣之心。”
董蓉沒有說話,她有沒有威脅皇上,皇上心裡自然明白。而且,跟這位少年皇帝打了一些交道,董蓉能感覺到皇帝心裡是有些想法的,並不會再像小時候那樣完全受制於薄太妃。
皇上的臉色有些不大好看,“母妃,皇兒心裡自有定奪。”
薄太妃怒了,“你什麼意思?連母妃的話都不聽了嗎?”
忽然的斥責,讓皇帝臉上無光,更何況這裡還站著一個董王妃呢,他堂堂天子的臉,堂堂天子的威儀,何在?
“皇兒沒有不聽母妃的話,而是皇兒認為這樣不失為解決問題的辦法。再者,我們現在在御書房裡乾著急也沒有什麼用處,只有先等情況了。”皇帝道。做皇帝越久越知道自己的職責所在,他不能慌慌張張就下絕對,也許他的每一個細微的決定,都會產生極大的影響。如果他做錯了,後果是不堪設想的。
薄太妃再次怒斥,“你口口聲聲說沒有不聽哀家的話,那哀家問你,你又聽了哀傢什麼話?哀家讓你先處理董蓉惹的禍,你又是怎麼做的?哀家都明確地告訴你彌勒教沒有問題,你卻還要聽信小人讒言,把時間花在查彌勒教的事情上。”
皇上面色更難看了,陰翳著臉。
“皇兒心裡自有定奪。”皇上有些害怕薄太妃會再說出什麼難聽的話,索性如此說道,希望薄太妃能消停一點,不要再擰著一些小問題不放。
然而,皇上這句話並沒有讓薄太妃消停,反而讓她徹底爆發。
薄太妃忽然抓起御書房案几上的毛筆,比在自己的脖子處。
董蓉不禁覺得有些好笑,要找個武器也找個鋒利點的,拿支毛筆算怎麼回事?
皇上還是很擔心薄太妃,“母妃,您這是做什麼?”
薄太妃的眼眶瞬間噙滿了淚水,一雙塗得鮮紅的嘴唇扭曲起來,“母妃要做什麼?皇兒,母妃對你實在是太失望了,好好的大齊江山,母妃把它交到你的手裡,就是希望你能把大齊江山治理好。可是,你讓母妃看到的是什麼?你讓母妃看到的,是你被一個小小的王妃威脅,竟然不敢直接問她的罪!邊境的事情到底為何,已經是再明顯不過了,就連朝堂上那些一向幫著董王妃的大臣們也都說這件事情會危及到大齊江山。你怎麼就不能醒悟?”
皇帝面色無奈,他想說什麼,動了動嘴,最終卻什麼也沒說。
薄太妃又道:“皇兒,如果你畏懼這個女人的本事,別怕,有母妃在呢。母妃會一直支援你的,你不要怕,該怎麼處罰就怎麼處罰。他們中山王府雖然勾結了不少人幫忙,可哀家就算豁出這條性命也要為你保住大齊江山!”
“母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