緊接著,薄太妃又道:“我們大齊國的女子各個都是貞潔自愛的,又怎麼可能和草原上的蠻夷之人生出野種?這種話斷然是沒有依據的,不過若那噶爾迪真是董王妃的親生兒子,也不失為一件好事。因為,如果噶爾迪做了可汗,有董王妃作為紐帶,我們大齊國是不會仗著自己國大業大對草原蠻族展開進犯的。”
薄太妃字字帶刺。
董蓉似乎沒有聽到,溫和地看著皇帝,“皇上,您以為呢?”
皇上遲疑了下,道:“這件事情到底是怎麼回事,朕也還沒打探清楚,探子們一個來回也需要半月的時間。本來朕也想找董王妃好好聊聊,瞭解一番到底是怎麼回事的。如今董王妃主動入宮來到朕的御書房,那朕也就順道把心裡的疑惑問出來了。”
董蓉也不介意,“皇上有什麼想問的,都問吧。”
皇帝微微點頭,同樣身為女人,董蓉的溫婉,薄太妃的尖酸刻薄,一下子就比較了出來。皇帝問道:“你可知道這一次巴圖為什麼要這麼做?”
董蓉猜到皇帝會這麼問,“我也不太清楚草原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不過,他們攻擊我的作坊,我是不會善罷甘休的。若是巴圖的目標只是我中山王府的作坊,我有辦法處理好這件事情。怕只怕巴圖的意圖不只是幾個作坊那麼簡單。”
董蓉說的,也正是皇帝最為擔心的。
薄太妃見董蓉如此說,就有些按捺不住了,雙眼裡有掩飾不住的嘲諷:“董王妃能認識到是自己給大齊惹來了麻煩,真是難能可貴。只是不知道董王妃說的會處理好是指什麼。大齊邊境的子民無端受到侵擾,甚至有人被殺害,我們不能坐視不管,必須要給他們一個交代。”
薄太妃什麼時候變得這麼仁慈,這麼愛惜蒼生性命了?
薄太妃只是不鹹不淡地看了一眼薄太妃,繼續對皇帝道:“我們首先要查清楚巴圖這麼做到底是為了什麼,其次,我們才能對症下藥,找到解決的好辦法。”
皇帝點頭,“董王妃說的有道理,探子已經去打探了。”
薄太妃不悅,尤其是董蓉剛才不鹹不淡地看了她一眼,讓她心裡很是不爽,“董王妃,剛才哀家的皇兒已經告訴你了,探子回來稟報那也是半個月以後的事情,你現在若有什麼知道的實情可不要忘了告訴我們,這不管是對你,還是對我大齊的江山都是有好處的。”
薄太妃的話實在太難聽,可是皇帝也不得不承認,薄太妃說出了他也想知道的。
董蓉看出了皇帝的心思,道:“如果真要說出來,只怕皇上會有些不相信。”
“無礙,你儘管說就是了。”皇帝語氣依然溫和。
薄太妃看到皇帝對董蓉十分尊重,心裡一下子就不舒服了,皇帝是她薄太妃親生的,有她這個生母在這兒,這小兔崽子竟然對董蓉那般恭敬。若是不知道的來看了,還以為她薄太妃是個外人,這董蓉和皇帝才是親人。
薄太妃故意擠出一個笑臉,對董蓉道:“是啊,你說吧,不管你說什麼,哀家的皇兒都會理智地處理這件事情的。”
董蓉點頭,對著刻意裝熱情的薄太妃笑了一下,不過她的眼睛在看到薄太妃那張尖酸刻薄的臉龐時,依然冷清,轉而看向皇帝,“不知道皇上有沒有聽過一個名字。”
“什麼名?”皇帝問。
“東方仇。”
董蓉才剛剛說出這個名字,薄太妃就慌了神,那原本就虛假的笑僵硬在空氣裡,更顯得詭異而呆板。
皇帝瞥了一眼薄太妃,不知道這個名字為什麼會讓他的母妃這般緊張。薄太妃意識到自己的失態,連忙恢復了神色,責備地對董蓉道:“也不知董王妃去哪兒聽說了這麼個名字,董王妃是個眼界寬廣的,認識的人也自然多了。皇兒身在皇宮,日理萬機,每日都有處理不完的政務,對於董王妃從野路子探得的名字又怎會知曉?”
董蓉卻不理會薄太妃,而是看著皇帝。
皇帝沉吟片刻,猛然抬頭,“你是說彌勒教主東方仇?”
董蓉點頭。
薄太妃立即怒了,責備董蓉,“你在說什麼?董王妃,哀家一向以為你是個識趣的女人,就算是為我們大齊國,為我大齊的子民闖下了彌天大禍,也會耐心處理。你現在忽然說出個不想關的名字做什麼?今天你到宮裡來,是為了處理你惹下的大禍呢?還是要牽扯出無辜的人?”
薄太妃一陣責備,本以為會把董蓉給說暈了,然而,董蓉卻並不為之所動,依然淡定自若,更讓薄太妃無法接受的是,董蓉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