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如慕容懷德說的那般,作坊有了一批任勞任怨的夥計,還不計較勞酬,作坊的效率也有一定提高。而這些忽然來到作坊的夥計,也沒能再撈到任何好處,賬不再讓他們管,慢慢的那群夥計做起事情來就沒有那股虎勁兒了。
薄太妃整日看著東方仇躺在床上,奄奄一息,又不敢叫御醫來看,只能悄悄找到御醫後旁敲側擊地問些如何讓東方仇這樣的病情痊癒的事情。御醫沒有親自看診,也無法給出具體的解決辦法。
而作坊這邊,東方仇一回到齊國就佈下的局,並沒有什麼成效,這讓薄太妃看著都著急。
剛好在這個時候,探子傳來訊息,巴圖帶著軍隊暴力襲擊了大齊的邊境,而他們暴力襲擊的也只有董蓉開在齊國邊境的幾家作坊和商鋪。
薄太妃正愁著找不到向董蓉發難的切入口,聽聞了這件事情後,雙眼立即閃過一道陰翳。看來老天這一次是不會再向著董蓉了。
翌日,早朝,一切的流程都走得差不多了,皇帝問:“眾位愛卿還有何事可奏?”
便有大臣把五王子巴圖進犯大齊邊境的事情給稟報了。
皇帝對這件事情是有所聽聞的,他也是分析了好一陣才沒有對巴圖做出反應。巴圖攻擊的只是幾家店鋪而已,讓邊境的官員去處理一下就好,不必大動干戈。
可是,大臣們卻不這麼想,齊國領土神聖不可侵犯,他巴圖不管是有著什麼樣的理由都不能侵犯我大齊國的領地。
有大臣說了這句話之後,其他的大臣也都一一迎合。
這時,龔大人走到大殿中央,對皇帝行禮,道:“皇上,微臣本是掌管刑部的,對邊境受侵一事本不該多加言論以免越了職責。可是大齊是我們每一個人的大齊,微臣心裡有些話,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說。”皇帝對那種明明有話要說,卻偏要來一句“不知當講不當講”的話很是反感。
龔大人道:“巴圖的意圖似乎很明顯,並不是衝著我們大齊的,好像只是衝著那些商鋪的。只是不知道巴圖和那些商鋪之間有什麼矛盾,微臣也暫時還不知道那些商鋪都是些什麼商鋪。”
皇帝微微揮手,一旁的太監便把詳情都給龔大人說了一遍,被搗毀的無一例外都是董王妃的罐頭作坊和商鋪。
龔大人做出認真傾聽的樣子,聽太監說完後點頭不止,沉吟片刻,對皇上道:“皇上,聽完這一切細節,微臣以為,巴圖這次並不是針對我大齊而來,而是僅僅針對董王妃的那些商鋪。只是微臣暫時還沒有想明白,董王妃的商鋪和巴圖之間有什麼矛盾。”
龔大人的話一出,便有大臣附和起來,也有人說,或者這是因為巴圖和董王妃的矛盾引起的。商鋪只是巴圖發洩的一個缺口。
董王妃和巴圖之間能有什麼矛盾?
皇帝有些想不明白。
這時龔大人便提醒皇上,“皇上,微臣聽聞董王妃有一對雙生子,他們文武雙全,卻沒有留在我大齊為我大齊效力,而是留在了草原上,與噶爾迪在一起。”
“噶爾迪?”皇帝蹙眉,他是知道噶爾迪的。
龔大人又道:“噶爾迪的父親原本就是大草原上的可汗,他父親離世後,噶爾迪本應繼承父親的可汗之位,可惜有巴圖阻撓,噶爾迪的勢力顯得很微弱。”
龔大人已經把話說得這般明顯了,董蓉原本是大齊的子民,卻讓自己的兒子去到草原,幫助別人的勢力。說得好聽點是幫助,說得不好聽一點,是董蓉在草原上培植自己的勢力。這個董蓉這麼做,到底有何居心?
其他大臣也紛紛開始揣測,都把董蓉之前和二王子之間的糾葛說了出來。
甚至有大臣懷疑噶爾迪的身世。
皇帝擺手,阻止大臣再妄自言論。
“眾位愛卿以為,如今當如何是好?”
皇帝的問題一丟擲,大臣們便沒有了聲音。
半晌,終於有大臣開口,看去,正是龔大人,“皇上,微臣以為既然這件事情是因董王妃而起的,那麼董王妃便應當知曉這件事情。或許把董王妃傳喚到朝堂,問問她和巴圖之間到底有什麼,便能找到癥結所在了。我們如今在朝堂上妄自揣測,也沒有多大的用處。”
又有大臣道:“既然是董王妃自己惹出來的禍患,皇上,微臣以為,當讓董王妃自己來平息這件事情。巴圖的勢力不容小覷,在草原上奔跑慣了的草原子民各個驍勇善戰,更不要說身為將士的那些人。惹了那些蠻夷之人,於我們太平大齊,沒有什麼好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