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不要叫我東方白衣,我不姓東方,這個姓讓我覺得髒。”
“你——”東方仇只覺得胸口悶得慌。
白衣笑著更進一步逼近東方仇,“年紀也不小了,身體也快不行了,怎麼還是這麼容易激動?人老了就要服老,別以為自己還跟年輕時候一樣可以叱吒風雲,任意玩弄別人的人生。”
說著,白衣伸手抓住了鐵籠的小鐵柱。
東方仇想對白衣發起攻擊,卻發現自己已經和一個廢人沒什麼分別,根本無法凝聚內力,而且,那股因他剛才強行執行內力而破碎的力量在他體內橫衝直撞,折磨著東方仇。
東方仇面色蒼白,“白衣,都說血濃於水,這個道理我想你不會不懂得吧?”
白衣收斂了笑,看著自己的雙手,那雙手有些蒼白,就像他的人生,“東方仇,你現在說這個話著實讓我笑話了,你看,我的手就在這裡,離你這麼近。可你什麼都不能對我做,就連咬都做不到。你說你是不是連一隻狗都不如?既然你連狗的不如,我還和你講什麼血濃於水?”
“你是我生的,你說我是狗,你自己不也是?”東方仇被白衣氣得想吐血。
白衣陰森地盯著東方仇,“對,我也是狗。不過我是能夠將你撕碎的狼狗,我不但要吃了你的肉,我還要咬碎你的骨頭,讓你連渣都不剩。”
“白衣,你何苦如此?快放了我,只要你放了我,我以後會對你好的。你想要怎樣一個爹,我就讓你擁有怎樣一個爹。”東方仇見白衣對他的仇恨竟然那麼大,便改變了策略。
白衣忽然欣喜地問。“真的?”
東方仇連忙點頭,因為用力過大,下巴撞擊在了枷鎖上,撞出了一塊淤青。
白衣的聲音幽幽傳來,“我想要一個死了的爹。”
“這……”東方仇徹底愣住了。
“白衣,你真的要為父死嗎?一點情面也不講?”東方仇做著最後的努力。
“不講。”白衣說得直接而果斷,就像提了一把細長的匕首,直插東方仇的胸膛。
這時,從暗處走來一個人影。
白衣和東方仇都戒備地看了過去。
是慕容昊的身影。
看到慕容昊,東方仇立即慈愛地對著慕容昊笑笑,“昊兒,你終於來了,你看,你我之間是不是有什麼誤會?這裡也沒有別人,我們就把事情說清楚好不好?”
慕容昊走到東方仇的身旁,上下打量了一眼東方仇,便收回了視線,看向白衣,“你就是白衣?”
白衣點頭,並沒有做過多回應,眉眼清冷,似乎慕容昊並不是他眼裡的人物一樣。
“今天的事情,朕應該謝謝你。”慕容昊對白衣真誠地說道。
白衣無力地笑笑,“只要目的達到了,我到底幫的是誰,其實一點都不重要。”
“好,有骨氣。若是你願意,到我大齊做官如何?”慕容昊對白衣友好地說道。
白衣自嘲地笑了,“就我這樣的?還是算了吧。大齊什麼樣的人都不缺,就缺我這種喪盡天良大義滅親的人。”
“朕和你是一樣的,大義滅親。”慕容昊對白衣淺淺地笑了下。
一旁的東方仇聽到慕容昊的話瞬間震驚了,感動而激動地對慕容昊說道:“你終於承認我是你爹了!”
慕容昊轉過頭看向東方仇,那雙眼睛裡散發的狠戾讓東方仇不寒而慄,那雙眼睛裡散發的東西和白衣眼睛裡散發的東西一模一樣,他們兩對他的仇恨真的到了這步田地?
慕容昊唇齒開合,冰冷陰森的語調穿過空氣,直刺東方仇的耳朵,“朕只是想承認你和某個不檢點的女人的罪行。”
說罷,轉而對白衣,“若是你想好了便入宮來見朕。”
白衣嘴角微微扯動,飛身離開。
看著白衣離開的落魄悲慼的背影,慕容昊的心微微疼了一下。
東方仇見四周只有他和慕容昊了,便又祈求著:“昊兒,你行行好,就放了我吧。我這一輩子所做的都是為了你啊,我這個當爹的有很多地方都對不住你,你還小的時候我就說要把你帶在身邊,哪怕我們一家人去討飯,至少還能在一起。可是,你娘擔心你離開皇宮後遭奸人算計,又怕你缺衣少食,所以就把你留在了皇宮。之後,我們一直潛心想辦法讓你坐上皇位。昊兒,現在這一切都成真了,為何你就不要我這個當爹的了呢?”
慕容昊只覺得東方仇說的這一切實在太嘲諷了,“你這樣的爹,天底下還沒有誰能要得起,東方仇,既然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