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的護衛見此,都是驚慌起來,有人飛跑往山上報信,有人則試圖上前勸說攔阻,但無一例外都紛紛被白衣少年送去護衛母親前往九泉之路了。
聚雲頂大廳裡,這會兒正是說的熱鬧,四大護法加七八個堂主一臉熱切的望著他們英明神武的教主,紛紛嚷著,“教主,有了這一百萬銀子,大業可期啊!”
“就是,教主登頂大齊帝位,指日可待!”
“教主洪福齊天!教主英明!”
當然也有那有些小聰明又不瞭解內情的順口建議道,“教主,夜長夢多,還是早些派人去大通錢莊把銀子提出來吧。若是那董夫人送信去就麻煩了!”
說罷,那人又跪倒在地,一臉忠心耿耿的說道,“屬下願接下這個任務,必定誓死為教主效勞,為我彌勒教大業肝腦塗地,在所不辭!”
彌勒教主好似很滿意屬下如此忠心,但他卻只是微微一笑,並未出聲。坐在他下首位置的一個護法見此,就介面說道,“吳堂主,你多慮了。那大通錢莊在大齊是出了名的只認信物不認人,據說前幾日還有一個紈絝翻出了老爹多年前藏起的一個玉佩,去錢莊支取了一千兩銀子呢。少主取回的這個印鑑,是大通錢莊的最高信物,就是那董夫人有百般不願,怕是也得吞下這個苦果。”
另一個護法也是隨口附和道,“正是如此,不過董夫人此人,聰慧非常,僅僅十年間,董家商行的生意就遍佈大齊,富可敵國,若是她能為我彌勒教所用,倒是美事一件。可惜!”
夏明義在最下首坐著,聽了這話趕緊為自己推脫,“屬下原本也是這般想,可是當日董家商行的人手趕到了,少主又受了不輕的傷,屬下一時心急就只護送少主帶了印鑑回來。”
彌勒教主掃了他一眼,淡淡笑道,“你送了印鑑回來就是大功一件,至於其餘,以後再做圖謀吧。”
“謝教主不罪之恩,屬下以後行事定然更加仔細!”夏明義一臉感激的行李表忠心,旁邊眾人也是紛紛笑著贊他兩句,一時間大廳裡氣氛很是熱烈,好似大業馬上就要完成,他們人人都成了從龍之臣,榮華富貴,光宗耀祖。
可是,一個護衛跌跌撞撞跑了進來,高聲呼喊著打斷了他們的美夢,“報教主,不,不好了!少主殺上山來了!”
“什麼?”眾人聽得一頭霧水,什麼叫少主殺上山來了,難道少主反叛了不成?
“你說的什麼胡話,還不趕緊說清楚,到底出什麼事了!”一個護法大聲呵斥著。
那護衛急得臉色通紅,還要仔細說說的時候,門外卻是閃進一個白色身影,一腳就把他踢得滾去了房間角落。不必說,這白色身影正是喪母恨極的彌勒教少主!
他眼睛血紅的掃視了一眼大廳裡的眾人,末了長劍抬起指向彌勒教主冷笑連連,“好,好!我娘喪命之時,你居然寧願帶著這些人做春秋大夢,也不願去見她最後一面。可憐我致死都沒有閉上眼睛!今日,我就送你陪她一同共赴黃泉!”
說罷,他一個縱身,提劍就奔著彌勒教主刺了過去,眾人大驚,慌忙上前阻攔。但白衣心裡恨意滿滿,一心要殺了薄情寡義的父親為母親作伴兒,眾人忌憚他的身份又不敢當真傷了他。
一時間大廳裡亂作一團,兵器交鳴之聲,勸阻聲,差點兒掀翻了房蓋兒。彌勒教主皺眉看著打作一團的兩方,眼裡惱怒之色一閃而過。成大事者不拘小節,對於他來說,先前那嚥氣的女子不過是個生育工具罷了,可有可無的存在。若是將來他大事得成,給她個名分也就罷了。
倒是這個兒子難得的練武天分極高,做個幫手極好。沒想到,他居然如此大逆不道,膽敢對自己揮劍相向。既然這般,這樣的畜生不要也罷。左右他也另有血脈所在,將來他權傾天下之時,多少女人找不到,多少子嗣生不出。
這般想著,他眼裡厲色更濃,分身而起,一掌拍向亂戰中的白衣。其餘護法和堂主見此,慌忙退出戰團,徒留這父子倆交手。
白衣眼見父親出手毫不留情,心下更是恨極。這麼多年來,他咬牙堅持著學武習文,甚至年幼之時就被扔去南方嚐盡苦楚,他都不曾怨恨。只為了自己優秀一些,他能因此更善待母親一分。可惜,他心裡只有自己的大業。他千方百計,甚至昧著良心在恩人手裡奪來印鑑,他都未曾履行諾言,去見母親最後一面。如今更是如此狠辣對待自己,擺明了不殺自己不罷休。
這樣無情無義的男人,根本不配活在人世!
他手下的長劍一招比一招致命,彌勒教主見此更是大怒,“小畜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