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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祿早就把賣冰的買賣又支了起來,但今年沒有去年那般酷熱,加者城裡許多建有冰窖的人家也存了冰塊售賣,小院兒的生意顯見差了許多。但好在製冰的本錢極低,張管事又不肯收房租,每日的進項還是不錯的。
正巧杜鵑剛出了月子,孩子太小放不下,一時還不能過來幫忙,曹姑母於是就把小兒子石頭送了過來。石頭雖然年紀不大,但農家孩子手腳勤快又能吃苦,哥倆同心合力倒也把生意做得有模有樣。
董蓉和傻柱下車進院兒轉了一圈兒,眼見沒什麼幫忙的地方,杜鵑嫂子不在也不好多留,於是就利索的跳上馬車又進了城。
布莊、雜貨鋪、首飾樓,甚至是雜貨鋪子,但凡開門的地方,董蓉都進去逛了一圈兒,不必說傻柱手臂上又掛滿了大包小包。小夫妻倆找到停在街尾的自家馬車,放了東西之後又給福子留下幾文錢買吃食墊肚子,然後就尋了一家口碑不錯的酒樓要了兩個小菜兩碗米飯,好好犒勞了一下咕咕叫的肚腹。
吃飽喝足,小夫妻倆結完賬就去了牙行最多的城北,可是路過一家藥鋪門前時卻被人群攔住了去路。董蓉閒來無事,又仗著傻柱跟在身旁,於是就擠進去看熱鬧。
原來藥鋪的兩三個夥計正同一個黑小子打架,不遠處一個十三四歲的小姑娘抱了個衣衫破舊的老頭兒一邊痛哭一邊嚷著什麼。
旁邊看客們不時搖頭議論幾句,董蓉仔細聽了聽倒也明白了幾分。好似那老頭兒先前病重一直住在藥鋪後院兒,如今沒了銀子付藥費,藥鋪就不顧老頭兒死活把人攆出來了。小姑娘和黑小子都是跟老頭兒一道兒的,百般哀求不成,黑小子發了脾氣就同夥計們打了起來。
那小姑娘哭得眼睛紅腫,病重的老頭兒也是有進氣沒出氣的。那邊黑小子許是沒了力氣,一不小心就被幾個夥計按在地上痛打,小姑娘急得對著眾人一個勁兒的磕頭,哭求著“叔伯嬸子,求你們幫幫我哥哥,他要被打死了…求你們了,求你們了!”
那病重老頭兒眼睛瞪得通紅,好似想要起身去幫黑小子,不想卻噴出一口血來。小姑娘嚇得放聲大哭,小手捂著老頭兒的嘴巴,好似這般就能擋住流血一般。
圍觀眾人看得都是唏噓不已,但他們看個熱鬧還成,冒著得罪藥鋪的風險幫助幾個陌生人,那就有些不明智了。於是紛紛心虛的往後退了幾步,繼續瞧熱鬧。
董蓉看得心酸,想了想到底還是忍不住從荷包裡摸了一隻小銀錁子遞給傻柱,小聲說道“柱子,你去幫幫那個小子吧,然後把銀子給他們,咱們就走!”
傻柱也是皺著眉頭,聽得這話就接了銀錁子,上前三五下就把幾個夥計扔到了一旁,然後扯了被打的鼻青臉腫的黑小子送到小姑娘身前。末了蹲身把銀錁子放在她手裡說道“趕緊找家別的藥鋪吧。”
小姑娘許是沒料到這般變故,下意識握緊了手裡的銀子卻沒有說話。那幾個被扔到一旁的夥計爬起來罵罵咧咧還要上前,傻柱卻冷冷掃了他們一眼,輕蔑問道“怎麼,還想再也打一架?”
那幾個夥計下意識揉揉方才摔疼之處,再瞧瞧傻柱碗口大小的拳頭,心裡立時打了退堂鼓,紛紛扔下幾句硬話就跑回鋪子去了。
眾人眼見沒有熱鬧可看,各自咂咂嘴巴散去了。董蓉輕輕嘆氣,上前牽了傻柱的手說道“咱們也走吧。”
傻柱點頭,小夫妻倆剛要轉身,不想那老頭兒卻嘰裡咕嚕說了一長串話,然後猛然推了小姑娘一把。董蓉突然聽見其它種族的語言很是好奇,轉身之下正好把撞過來的小姑娘接了個正著。老頭兒又吐了一口血,但嘴裡卻還在不停喊著。小姑娘臉上滿是絕望,最後卻用力抱住了董蓉的雙腿。
“夫人,求您…收留我和哥哥吧…我們跟您走!我會幹活兒…”
董蓉驚得半晌沒回過神來,在她想來,路見不平拔刀相助這情節就夠俗套了,沒想到還有更狗血的發展。可她不是翩翩佳公子啊,不需要女子以身相許啊,她趕緊彎腰想要扶起小姑娘“姑娘,有話好好說,你先放開我啊。”
許是董蓉說話很是和氣,小姑娘下意識就想鬆開手。可是那老頭兒又嘰裡咕嚕喊開了,小姑娘立時把手臂圈得更緊了。
(親戚家孩子滿月,我被喊去幫廚,天黑才回來,神啊,差點兒斷更了。我要努力碼一張存稿了,胳膊累得酸死還得碼字,這滋味真難受啊。晚安,兄弟姐妹們,好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