滿意足的紛紛散去了。董蓉拉著劉嫂子多問兩句才知道,原來舊衣鋪子買回的棉衣棉鞋很多不合孩子身量,她們今日這是聚起來幫忙做針線呢。董蓉心下滿意,又囑咐幾句不可剋扣流民們的吃食,這才同曹二姐兒回了曹家。
曹家院子外面的空地上也堆了許多石塊和木頭,顯見是為了翻新院子準備的。曹老頭兒正揹著手在石堆旁轉悠,聽得曹二姐兒喊叫就扭頭看過來,正好接了小鳥一般飛到跟前的閨女。老爺子仔細打量著變得越發圓潤美麗的小女兒,待得再望向兒媳的眼裡就滿是感激之色。
但農家老漢不會輕易說什麼軟話兒,只憨笑著招呼一句“蓉姐兒回來了。”這就算是極難得顯露的親厚了。
曹二姐兒問了幾句爹爹身體如何,然後就拎著碩大的包裹跑進去看望自家老孃。董蓉陪著公爹說了幾句果園裡的瑣事,然後見得四處無人就猶疑著問起柱子痴傻的原因。
曹老頭兒原本抽出菸袋打算續上一鍋兒媳孝敬的好菸絲,聽得這話手下一抖差點兒把菸絲袋子掉地上。他暗自穩了半晌心神,才低聲問道“蓉姐兒,怎麼想起問這事兒,可是聽人說了閒話兒?”
董蓉搖頭,笑道“沒有,爹不必擔心。我就是…突然想問問這事兒,想著以後興許還能找個好大夫給柱子調理一下呢。”
曹老頭兒心下偷偷舒了口氣,小心應對道“柱子不是生下來就這樣,小時候有一次溺水嚇到了,救上來就是這般模樣了。”
董蓉眼裡閃過一抹喜色,後天驚嚇致傻是最好的,絕對不會遺傳給孩子。如今只要等傻柱回來,偷偷找個機會確認他生理發育沒有問題就可以圓方生孩子了。
這般想著,她忍不住就紅了臉,匆匆同公爹行了個禮就進院去了。留下曹老頭兒滿心疑惑,實在想不明白兒子溺水,兒媳害羞什麼…
正房堂屋裡,曹婆子正笑嘻嘻拉著小女兒說話兒,一會兒摸摸她的斗篷,一會兒摘下簪子瞧瞧,笑得眼睛都要眯成一條縫兒了。陳婆子攬著曹大姐兒家的一個小子坐在一旁滿口誇讚,惹得曹婆子更得意了。
董蓉推門進來,見此就笑著給曹婆子行禮。女兒和兒媳雖然只隔了一層肚皮,但在婦人心裡卻是天差地別。一個是手心裡捧著的寶兒,一個是地上隨意踩的草兒。
曹婆子見女兒穿戴一新自然歡喜,但兒媳也這般打扮出挑,她心裡就不舒服了。於是冷著臉呵斥道“柱子也不在家,你打扮的huā枝招展做什麼?”
曹二姐兒一聽這話立時就後悔回來了,她上前一步就要替嫂子說話。董蓉卻是早有應對,眨眼示意小姑不必開口,然後開啟包裹拿了一件松huā緞子繡福字的大襖,還有一條棕紅裙子,雙雙放到老太太手裡,笑道“娘,我和二姐兒這幾日無事,給您做了套衣衫。你快試試合不合身?”
曹婆子一見新襖裙眼睛立時就亮了,臉色也和軟了。她身上只穿了件家常半舊夾衣,直接扯了大襖就套上了,抬抬手伸伸胳膊,肥瘦居然正正合適。
董蓉就讚道“娘穿了這身兒襖走出去,別人怕是以為村裡來了探親的小媳婦兒呢。”
“就是啊,我和娘走一起,人家都要說是姐妹倆。”曹二姐兒也幫忙湊趣,哄得曹婆子心huā怒放,害羞得一個勁兒的伸手去捋鬢角的碎髮,好似當真回到了初嫁那個時候。
董蓉極力忍著笑意,又從懷裡拿出一隻喜鵲登梅簪插在了老太太頭上“娘戴著這簪子真合適,顯得臉色更紅潤了。”
曹婆子麻利的抽了簪子舉到眼前,半是歡喜半是埋怨道“你不是早就說要買根簪子孝敬我,結果拖到這時候,若不是你爹攔著,我早攆到山上去了。”
“娘誤會了,咱們這縣城沒有好樣式,這是我特意託人在京都最好的銀樓買回來的。”
“真的?怪不得這簪子怎麼瞧怎麼精緻!”外來的和尚會念經,這道理在曹婆子這裡一樣適用。聽得簪子來子京都,老太太美得握著簪子就不撒手了。
陳婆子在一旁眼見曹婆子得了新衣不算還有京都買回的新簪子,羨慕得眼睛都要冒火了。心下恨不能立刻跑去兒子家,催著媳婦兒趕緊把孫子過繼才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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